我现在住的医院是顾家的私立医院,本着能蹭就蹭的原则,我们都没有提出要转院。
除非医院让我们交钱。
干妈说,这边的医疗条件更好,我们这时候不需要假装硬气,骨气当不了饭吃。
我们讨论这个的时候,甚至没有避着直播间的观众。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们就是很窘迫。
我的病情主要还是被注射了过量的麻醉,需要新陈代谢出去。
再加上之前的腿受了伤,也需要静养。
第二天干妈去陪外婆,干爹在医院陪着我。
我想下楼去看花,干爹给我推来了轮椅。
他们永远都觉得,我是个需要照顾的宝宝。
不像是顾景渊他们,不给我饭吃,让我一瘸一拐地在家里走。
楼下的花开得很漂亮,干爹还举着手机,挑了个好的角度直播截图,说出院以后要晒成照片,挂在家里的照片墙。
他从地上捡起最漂亮最完好无损的一朵茶花,别在我的辫子上,一个劲儿地夸好看。
“我们朝朝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姑娘!”
我呲着大牙乐,把这最漂亮的一朵收起来,“干爹我还要一朵,这朵要留着给干妈!”
干爹蹲下来,在地上挑挑拣拣,给我选了一朵粉色的。
姜枝就是这时候来到的。
她的手上提着两袋补品,明明有保镖跟着,她却任由袋子将手都给勒红,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