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次,我从林暮暮的口中听说“应年哥哥”这个人。
她对鹤应年无比依赖,每次提到他,都充满期待。
但经历过顾景渊这样的烂男人,我便也下意识的觉得,鹤应年应当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一刻,我无比清楚的意识到,鹤应年和顾景渊是不一样的。
从江爷爷的话里可以推断出,鹤应年绝对是知道姜禾期待来拯救自己的人是谁。
但他却毫不犹豫地承认,那就是自己。
他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想让林暮暮尽可能地远离阴霾,哪怕就迟一分钟、一秒钟。
至少她没想起来的时候,她的心可以是安稳的。
林暮暮声音软糯地抱怨起来,“哥哥,我就只原谅你这一次了。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我永远都不要和你说话了!”
鹤应年用帕子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轻声承诺:“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保证。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
林暮暮整个都窝到他怀里,“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缓了好一会儿,她忽然从鹤应年的怀抱里弹出来,“哎呀,路朝朝!”
我从旁边的椅子上抬头看向她,“您可算是想起我来了?”
我的目光在她和鹤应年身上转了一圈,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有点儿审视的意思。
鹤应年朝着我微微颔首,“你好,鹤应年。”
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成熟的大人,童音很沉稳的样子,“我是路朝朝。”
鹤应年握住了林暮暮的手,坦然地接受我的审视。
林暮暮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能在她的心里,我并不仅仅是她的朋友,也更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