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渊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也有不对。无论姜禾怎么样，我都不该迁怒到你身上。从今往后，咱们都坦诚一点。”

我伸出手和顾景渊拉钩。

旁边的杜云丽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了。

等我吃饱晚饭，护士来了，正好进去帮我换衣服。

洗手间的门一关上，外面就响起了杜云丽压抑不住怒火的声音。

“朝朝年纪小胡闹，你也跟着闹？没有护工，她连去洗手间都要等着护士过来。你真以为孩子好养的？什么都听孩子的，迟早要出事！”

顾景渊说道：“朝朝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难得一次想要依赖我，我满足她一次怎么了？”

杜云丽气急败坏，“就因为她是姜禾的女儿，所以你才对她这么纵容，对吗？那为什么之前延延需要你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上心。朝朝是你女儿，延延就不是你儿子了？”

这话落下，杜云丽和顾景渊都沉默了下来。

杜云丽叹了口气，“我不是在指责你，只是你不能这样厚此薄彼。最重要的是，你纵容朝朝也要有个度。不能拿孩子的身体开玩笑，不然伤情恶化，她真的会死的！”

顾景渊久久沉默，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再想想。”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顾景渊就和我商量要请护工的事情。

“不要护工，只要爸爸！”

我坚持自己的要求，抓着顾景渊的袖子，看向杜云丽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警惕，“奶奶为什么一定要找人过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关心我，你也想我死，对吗？”

“朝朝！”

顾景渊的脸色变了变。

杜云丽露出了极度受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