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应年神色头次沉下,“顾大少,有时候毒舌并非好事。”
顾景和抬头,看到了林暮暮略显无措的神色。
他顿了下,别别扭扭地将手机放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有做想做的事情的自由。”
我悄悄瞥顾景和。
稀奇了,这辈子还能看到顾景和给人道歉。
林暮暮小声道:“我也想自己记啊,但是我的脑子总是不受控,装的东西要是多了,还会头疼。”
鹤应年在一旁补充:“六年前的车祸,暮暮的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时至今日淤血还没有彻底清除。”
“不能手术?”
顾景和往林暮暮的脑袋上看,“还是说,没有找到好医生?我可以给你们介绍。”
鹤应年摇头:“你若知道的好医生,我都去见过。所有医生的建议都是等淤血自动清除,手术风险过大。
“而且,淤血对暮暮的影响也没那么大,一些琐事我和家里照顾的阿姨都会记。”
顾景和皱了皱眉头,“抱歉,我刚才说话太重了。”
他再次道歉,林暮暮也大方摇头:“没关系。我大概能明白你的好心,你是怕应年哥哥掌控我的人生。不过你多虑了,应年哥哥一直很尊重我,他很好的。”
顾景和朝着鹤应年翻了个大白眼。
鹤应年笑意不达眼底,将顾景和的茶杯推过去,“顾大少火气大,多喝点茶。”
顾景和端起茶杯,同样咬牙切齿:“多谢鹤先生关心,你也多喝点,我看你的火气不比我少。”
对面的三人气氛古怪,干妈贴在我的耳边悄悄问:“觉不觉得,学长好像怪怪的,他不会是喜欢暮暮吧?人家都有未婚夫了,他这是要当男小三?”
我低咳,用手捂着嘴巴含糊回道:“我看不像,可能是大伯伯今天心情不好,单纯想要骂一骂鹤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