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连这也容不下。
姐夫又做错了什么,母亲将他强行生下来,想要攀附荣华富贵,并不是他的错。
他被迫出生,从小遭受虐待,又被迫沦为杀手,他只是想要过自己的日子,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有错吗?
他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呢?
可那些坏人没有放过他们,穷追不舍,斩草除根,好像他们活着,就是一种罪过。
他们不过是想要活着而已啊,怎么就碍着别人的眼,挡了别人的道?
徐遥感觉到赵曦心情的沉重,忍不住抬手在胸口按压:“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要沉溺于过去的悲伤,我们要看明天。等报仇结束,要好好过日子才是。“
”你还没有回答我,真的不担心裴烁是个白眼狼背叛你吗?“
徐遥想了想,笑起来:”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我因为他为我立牌位,欠了他的人情,便想拉他一把。也不是有人逼我,这是我的良知,做不到无情无义。我为自己的良知做了一场赌注,输还是赢,我都已经做好承受的准备。既是自己的选择,倒也不必哀声叹息。
他若真是背叛我,我不过是多一个仇家,来日对他复仇,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可如果我收了个好徒弟,他懂得感恩图报,这是一份善缘,能帮助一个人,那就帮助一把吧。毕竟谁知道我有没有落难的一天,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永远强大,永远不会倒霉。“
那种六亲不认,大杀四方,活得全世界只有自己可信的日子,本身就是可笑的。
她没有见过什么系统,没有什么空间,更没有强大到无所不能,所以她忍不住相信因果,会忍不住结个善缘。
赵曦听她这么说,道:“那就希望你赌赢这场赌注,希望这个徒弟不会令你失望。”
第二日醒来,裴烁已经做好早餐,徐遥一边吃,一边交代他几件事。
裴烁看着徐遥拿出来的那个箱子,有些疑惑,等他打开箱子,瞧见里面是一个个黑色的圆形物体,上面带着一根白色的线。
徐遥:“这个东西叫炸药,知道吗?”
“做烟花的炸药?”
徐遥点了点头:“与它相似,但比烟花的炸药要可怕许多。这一箱留给你,若遇到危险就点燃这根引线,把它丢出去,在它周围的敌人都会被炸死,但你要记得,千万别炸到自己。”
“那师父你.....”
“我这还有,我一会儿就往皇宫去,你按计划行事,记得,若遇危险不要恋战,保命第一。”
裴烁目送她离开,徐遥戴着面纱,提着个篮子出了小院。
邻居只当她去刺绣铺子卖刺绣,沿途还有人与她打招呼。
徐遥笑笑点点头,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没多久,裴烁也挑着担子出了家门,邻居只当着姐弟二人一个赛一个的勤快,姐姐卖绣帕,弟弟卖米糖,都是好好过日子的人。
只可惜一个是哑巴,一个毁了容,生活只怕也艰难。
殊不知这两个很快就要在盘京城里,掀起巨大的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