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秦兰没有回过味来,毕竟她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妇女为了女儿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文化程度不高,更没有在事业编制里待过。当年,为了这个没什么文化却长得异常漂亮的女人,郑源也是费了不少的大力气。
“王占东现在是副处了,谨怡才一级科员。”郑源提醒道。
“啊。那又怎么样?”秦兰还是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意思就是王占东身边不缺美女,特别是年轻美女,人又年轻,不知道多少人想钓金龟婿呢!”郑源无奈只能把话说得直白一点。
“哎呀!这……”秦兰也不是笨人,只是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被郑源一点破,也就明白过来了。虽然她是苏谨怡是母亲,但是要说性格,苏谨怡一点也不像她。
秦兰算是个口直心快的,而苏谨怡却是想的比说的多,包括对王占东,秦兰也算是全部按照苏谨怡所说的来对待王占东,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说是言听计从,可基本上还是苏谨怡怎么说,她就怎么应对,只要女儿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了。
在苏谨怡面前,她不是商界的女强人形象,反而更像是女儿奴。
自小没了父亲的苏谨怡生活很独立,那些年刚开始踩缝纫机开一个家庭式的裁缝店,根本就没时间照顾苏谨怡,大部分时间是她自己在照顾自己。后来苏谨怡中学开始,有了兰韵服装公司,她就更忙了,苏谨怡又处在了青春期,两人之间的沟通并不多。
在秦兰的心中,她亏欠女儿的太多。初中住读、高中住读、大学住读,她几乎是缺失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生活照顾,好在经济方面有了改善,家里的钱、卡,女儿都可以随意支配,也从没见苏谨怡胡乱用过,唯独几个名贵的包,还是秦兰给她买的。
所以,郑源的提醒,让秦兰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现在这个状况,女儿到底是什么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反而不是很清楚。
“那怎么办?”秦兰顿时就有些着急了。
“结婚。除了这一条任何方法都没用。”郑源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秦兰不解的说道:“可是,谨怡不是说她要一直考验王占东,等王占东求婚吗?”
郑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母女唱的双簧,王占东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这也不怪谨怡,谁能想到王占东晋升得如此快。一个副科还好,想要有前途总会要注意形象。到了王占东现在这个位置,本身又是单身,有的问题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面来解决了。”
其实郑源自己都未必清楚自己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局办工作多年乃至后来在政协副主任退休,他反正就从没见过某个领导离婚的事,总是静悄悄的就发生了。
秦兰认真的听着,虽然她经营着一个服装公司,手底下管着百十号人,但是那些都是管理经验,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她还是很传统的。也是他听信郑源的话,说在任期间结婚不好处理她公司的事,一直等,一直等到郑源退休,两人才去领证的原因。
因此,秦兰脑子里就没想过王占东和苏谨怡七年多了会分开,丈母娘嫌弃未过门的姑爷这是传统,但一旦真的结婚,心疼还来不及呢!
更别说官场之中刚才郑源所说的,对她而言太陌生了。“你倒是说个办法啊!要不,我再去找王占东,当面问他。”
“你这就更添乱了!”郑源赶紧阻止秦兰,“王占东到底有没有什么想法都不知道,你现在去问他,他会告诉你吗?而且,今天刚宣布,还有一个公示期,这个时候很敏感,你要真去问他,他就算真有什么,也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难道就怎么不管不顾吗?我做不到,别的我都可以听谨怡的,这件事我这个做妈的亏欠她太多了,必须要给她把把关。”秦兰作为母亲护女的心一下就涌了上来。
“还是再等等吧!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合适。而且我估计这几天王占东会很忙,当上市局副局长没多久,还有个桥河开发区主任的职务,这些都要办交接的。”郑源终究还是在政府机构工作几十年,有的流程他还是很清楚的。“晚上叫谨怡回家,咱们先问个清楚再说,别到时候忙没帮上,还添乱。”
郑源的想法是没错的,其实他还有私心,在桥河开发区注册公司,谁都知道是什么目的,凭借他对王占东的认知,去注册五金厂的时候,他并没有找苏谨怡去问,也没有告诉王占东,秦兰也不知道他折腾这些是为什么。
找了原来西城区政协的主任给市监局打的招呼,这才注册下来的。可是最后却不得不迁走,还被秦兰一阵埋怨,可是这些里面的道道他没告诉秦兰。
一旦王占东和苏谨怡结婚之后,苏谨怡再提出在桥河开发区注册,那个时候王占东应该就不会拒绝了。可是还没等到那天到来,更大的变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