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真想走过去抱住她,安慰一下她。
“那个高乡长怎么样?”
叶峰好奇地问。
魏雪霖睁着红红的泪眼:“他倒是个好人,你别看他表面冷淡,什么也不答应,其实人蛮实在的,也清廉,务实。”
“只是被闵欢喜压着,作不了主,施展不开拳脚。闵书记大权独揽,高乡长对他有意见,可拿他没有办法。”
叶峰笑道:“那我错怪高乡长了,下次见了他,我要向他赔礼道歉。”
魏雪霖抹干眼睛:“叶书记,有时候不能太冲动,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叶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以后注意,谢谢魏支书。”
魏雪霖又说道:“今天上午,你的话正好被闵书记听见,他就抓住不放,想用它整高乡长。乡镇尽管是最小的职场,却也是很复杂的。”
叶峰陷入沉思,不再说话。
接下来,他们默默地喝酒,吃饭,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和默契了。
魏雪霖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不同,亮晶晶的波光中,闪着让叶峰脸红心跳的深情。
吃完饭,回到旅馆,走进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
叶峰被潮水打湿的衬衫贴在身上很难过,右脚脚底的血袜粘在脚底更是疼痛难忍,他忘了关门,就坐在床沿上脱血袜。
他要把血袜从脚底的肉上拉下来,痛得呲牙咧嘴。
这个情景正好被推门而入的魏雪霖撞见,她失声惊叫起来:“啊?叶书记,你这是怎么啦?”
叶峰想藏起来已来不及,只得继续拉着血袜子:
“没什么。”
魏雪霖一看就明白了,马上蹲下来抓住他的右脚,心疼不已:
“哎唷,叶书记,原来你的脚底血泡破了,却说是脚抽筋。咂咂,痛死了,我吓得都不敢看了。”
魏雪霖伸手如姐姐一般轻轻抚慰着他血肉模糊的脚底,头低在那里不动了。
两串热泪跌下来,像一颗颗珍珠似地往他脚上跌落。
她抹着眼泪,柔声埋怨:
“叶书记,你为什么要瞒我?你告诉我,我早就给你包扎了,再给你买一双软底的鞋子,也不至于烂成这样。”
叶峰被她的手抓着脚趾,抚着伤处,疼痛减缓了很多,还感到特别温暖和舒服。
他趁机一咬牙,把血袜从脚底扯下来,痛得嘴里“丝”地直吸气。
“哎呀,脚底的肉都被你扯下来了。”
魏雪霖像痛在自己心上一样,眉头直皱,惊叫不已:
“快不要动,我帮你去找纱布,包扎一下。”
她说着站起身,风风火火地走出去,问旅馆老板娘要来一块纱布和一卷胶带。
她用胶带给他包扎好,柔情绵绵道:
“叶峰,你现在不能冲澡,擦一下身子就算了,我去帮你弄热水。”
叶峰连忙摇手:“不要,魏支书,我可以弄的。你回房间吧,早点休息,谢谢你。”
魏雪霖不声不响地拿了脸盆,到洗澡间里给他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卫生间的台盆上,像姐姐对弟弟一般温柔道:
“叶书记,你来擦身子。”
叶峰哪敢当着她的面脱衣服,擦身子?他羞涩地垂着头,不肯站起来。
魏雪霖以为他脚底痛,不能走,走过来扶他。
她的双手伸到他推掖下,叶峰浑身一颤,感觉有股电流从她手上迅速传遍他的全身,那个地方控制不住地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