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料到腰间双剑看上去就吓人的白发甲子,竟然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抬起那双无邪的眸眼,带着点点泪花看着陈长安,有些不放心地颤声问道:“你,你让我走?”
小女童声音纤弱,怯生生的。
陈长安闻言,这才认真打了眼小丫头,没有拆破小丫头声音里的故作可怜。这种察言观色,装弱扮小的本事,倒是不错了。
他微微笑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改变主意了。”
陆小婉闻言脸色一变,生怕陈长安反悔,赶紧一溜烟地小跑开。等到她确认跑出陈长安视线后,才敢停下脚步,以手捂心,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回看竹林中那座小屋,心中有些不自觉地想,那个白头发心肠倒是不错,要是柳师姐也像他一样好就好了。
娘总说好看的男人心肠不好,可他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心肠一点也不坏?
心里想着,走出几步,又回看一眼,眼中神色渐渐变化。
眼见着陈长安放走陆小婉,李渔在旁边促狭笑道:“陈长安,你不会是有什么古怪癖好吧?”
陈长安懒得理她,转身朝小屋走去。
竹中小屋,一床一桌一凳一壶一罐两杯而已。
李渔跟在她身后,进了小屋,明明是武周最尊贵的金枝玉叶,却也不觉着简陋。等陈长安使了个水字道法里的清尘咒,她满心欢喜地坐到那张竹榻之上,红裙两侧,露出来的肌肤光滑白皙。
两人在屋内静坐了一会。
竹林掩映下的小屋愈发幽静,此时天上日月光芒渐暗,约莫是要到了傍晚。
李渔将长刀摘下放在一旁,伸展了一下腰身,胸前沟壑愈发深邃,忽然笑着问道:“虽然这座屋子寒酸的很,可陈长安,你这算不算是屋内藏娇啊?”
陈长安坐在小凳上,看了她一眼,胸前白花花的一片,赶紧收回眸光,开口道:“是你非要跟着我过来的。李渔,你堂堂武周公主,想来即使是山上道藏学宫也能够随意入住,怎么非要跟在我这里?”
“因为喜欢你啊,不是都跟你说过好多遍了吗?”李渔一脸的理所当然,她以手支头,侧躺在床榻之上,一脸妩媚地看着陈长安,拍了拍竹榻,“陈长安,你昨晚跟小花瓶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做什么?我可不仅是味中得上味,还知晓修迷楼山的《欢喜禅法》,一身法门从来不曾施展过,先前我也对照了一下世间名器,自觉是乳燕双飞。要不你过来给我看看?一起参禅悟道,如何?”
陈长安额头大汗,刻意不去想她说的什么名器,拿起桌上陶罐,去屋后打水去了。
身后李渔笑得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