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玉牌则是直取跟曹仁硅争斗参将,死法与前两人如出一辙,当场神魂俱消。
柳宗光手里离狐这才被催动,在空中化为五柄长剑,每柄长剑之上都有一种术法灵力波动,直接刺向陈长安身上命门。
陈长安扣指坤艮拈诀不动山,第四块玉牌秘符,诡异地落在柳承业身上,陈长安看着攻杀来的五柄长剑,轻笑道:“通玄,灭杀柳承业,如何?”
偷师于白荒落的四道秘符,针对神魂气运,杀人最是无形。
离狐的五行阴阳剑,破开陈长安拈出的防御道法,但一时间却是再也刺不下分毫。
拿自己的儿子去换一个离州公子的性命,看起来划算无比。毕竟他除去这个极为看重的长子之外,次子的心性手腕也并不算太差。看起来常年流连烟火之地,实则不过是不愿与柳承业争权罢了。
为了柳家基业长久,他自然舍得去做这笔买卖。
可他看见陈长安嘴角笑意,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当年那位离州主人也是如此,面对世间所有,总能从容应对。
柳宗光心底便有了几分犹豫,他可不想自己舍了儿子的性命,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争到。
更何况,跟随赵武王多年,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只有人活着,才是真正道理。
心念急转间,柳宗光直接朝前踏出一步,五柄分列而出的长剑,绕开陈长安,斩向守在角落的小二和厨子。他自己则是身形晃动,瞬间出现在柳承业身边,以手离狐上的符篆气机镇压秘符,再双手拈动七十二种法诀咒印,手画阴阳。
柳宗光出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滞缓,画出阴阳图后,再拈左指,一股磅礴的气机护持住柳承光心脉。
做完这些,怀远大将军这才开口问道:“还有什么手段?”
陈长安笑了笑。
在余庆楼休养几日,除去蕴养体内气机,消除符篆反噬外,心神也一分为二,思考齐州这场局该如何去破。
无论东府的谍子传递的是什么情报,既然徐家这位文公亲自下场,要拔去明显是赵世澜与徐静观一系的棋子,陈长安没道理在一旁袖手旁观。
他与京都那些人,可是还有一笔账要算的。
陈长安双手垂立,开口道:“想起来了,本公子可是龙骑军将主,并不是什么重犯。柳宗光,话可不能乱说。”
龙骑军将主。
这个身份,对场内这些甲士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徐家文公他们这些人,不清楚其中份量如何,但上三军将主这个身份,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无论这个身份是真是假,今日仅在楼内所见所闻,都足以将来吹嘘一辈子了。
便是一旁的曹仁硅,此时也觉着心神摇曳。
当初谢安真可是跟他说过,陈长安这个人,未来几十年将是大景的心腹大患,当时他还在武安军,曾信誓旦旦地说过,真有那么一天,一定要将陈长安斩杀当场。
可眼下见到这个俊美无俦的公子时,他自觉,即使将来真有两军对垒的那么一天,他也不一定敢对这个年轻人下手。
不是忌惮陈长安的术法修为,而是那种睥睨一切的霹雳手段。
个人勇武虽不可取,但一军统帅不论是武力还是才智,都是军队当之无愧的主心骨,自古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他丝毫不怀疑,等到了那天,陈长安绝对会是第二个离州大君。
果然谢安真说的对,离州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