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爷不屑地睨了一眼泄了气的苏家人,冷冷笑道:“我陆家子孙可是三岁启蒙,七岁识文断字,十岁能作诗词,岂是一介商户可比的。
这苏家小丫头这么爱出风头,此次我陆家就好好给你个教训,下次可不要再这么逞强好胜了。输了银子倒不怕,这苏家的脸面可不能再丢了!”
苏鑫儿坐在座位上,不去看这陆家人的嘴脸,只淡淡道:“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管东、管西还管别人家孩子?这么想管,不如多生几个,关着门在家里管,省得出了门,要在这里做人家师傅,在那里卖人家方子。”
说完,满堂发出一阵笑声,陆家人觉得面上无光,气得不行,刚才还笑容满脸,现在都已经怒气冲冲。
苏鑫儿才不管他们陆家人怎么样呢!听了几位夫子的点评和众人的议论也不以为意,鼓起包子脸吹一吹墨迹,才迈着小短腿把诗送到几位夫子眼前。
几位夫子本以为一个三岁孩子连字都认不全,却不想,看到那写得极好的楷书,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等再读到诗文,个个脸上都是不可思议。
看着几位夫子的脸色,苏正刚夫妇:鑫儿不会是乱写了一通,夫子都没法念吧?
林业:哼,我今晚去打,明晚还去打,连打三晚替鑫儿出气。
陆家人见夫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心下也狐疑,究竟那丫头写了什么?
“好诗,好诗啊!老朽从来未曾读过如此惊才绝绝的诗文,简直,简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去评判它了!”汪夫子欣喜若狂,反复默读着苏鑫儿的诗文。
齐夫子也是满眼满意之色,不住地小声诵读。
周老先生浑浊的眸子里都闪烁着光芒,直接欣喜地诵读起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好,好啊!一反常调,另辟蹊径,气势雄浑,意境壮丽,融情、景、理于一炉。哎呀,怎会写得如此之好,简直让老朽爱不释手啊!”
一听周老先生念出苏鑫儿的诗,陆不凡就知道自己败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鑫儿,自己的诗跟苏鑫儿的诗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他自以为诗文绝佳,在整个晋阳书院都无人能及,没想到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瞬间感到无地自容,低下了头。
陆家人也没想到,他们陆家居然败了,诗文最好的陆不凡会不敌一个商户之女。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败了,他们陆家以后还有何脸面再自称书香门第?
苏家众人也没想到,苏鑫儿居然写得这么好,得到了几位夫子的一致称赞。
林业:虽然鑫儿胜了,但今晚还是要去一趟陆府,这顿打是逃不过的。
周老先生上前,温柔的看着苏鑫儿道:“苏小东家年纪小小,便能作出此诗文,实乃天才也,而且苏小东家这手字也写得极好,敢问是师从何人?”
苏鑫儿思索了一下,道:“我的字是姐姐教的,我姐姐的字也写得极好。诗文是一位沈公子教的,他教了我一段时间,后来就云游四方去了。”
苏鑫儿把一切都推到了沈弘毅身上,反正苏家人也知道,当初教他们姐弟几个识字的就是沈弘毅。
一听说苏鑫儿的师傅云游四方,周老先生就有些遗憾没能与其相见讨教诗文,转念一想又说道:“不知苏小东家这首佳作,是否能卖给我们晋阳书院,老朽愿付一千两。我想把这诗文收藏在晋阳书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