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景年的信上,霍辰安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及调他入京的目的。
虽然他觉得多此一举,完全可以将京城守卫交给沈家人,但是皇帝的命令臣子只能听,所以他匆匆找了苏家在北城的管事,又找了军工厂的负责人,让双方互相交接了一下,拜托苏家多帮帮军工厂。
苏家的管事自然是十分谦卑的领了任务,无不尽心。
除了军工厂,霍辰安此次北城一行,也已经全部接手了镇北军,明面上,镇北军还有一个副将坐镇,但幕后的掌舵人已经从傅景年一个人变成了他们父子俩。
这是傅景年的计划,想要一步步将儿子推到前面来,把手中的权利一点点交给儿子,以后他便能功成身退,带着夫人去游历大好河山。
霍辰安认命的顺着傅景年的计划走,责任越大,压力越大,本来就不太爱笑的少年,现在更是整天一张冰山脸,肃穆、肃杀,完全就是个行走的冷气制造机。
交代好一切,霍辰安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京城镇北王府,帮着傅景年整理行李,霍清语闷闷不乐。
她甚至都想跟着傅景年一起南下,再也别分开。
但是傅景年此次南下任务艰巨,带着霍清语显然是不明智的。
“清语,等我这次回来,安儿也经过一番历练,能独挡一面了,我就向陛下求个长假,带你和鑫儿外出游历怎么样?你安心在家等我,安儿再过几天便会回京,到时候王府和安儿还劳你多操心。”
霍清语擦擦眼泪,窝在傅景年怀里,只好点头。
不点头又怎么办呢,夫君是王爷,是臣子,是将领,有他的事业,他的使命,不放他去是不行的。
因为要远行,傅景年一整晚缠着霍清语都没消停,第二日也没让霍清语起来送,省的霍清语再哭。
他见不得霍清语的眼泪,美人垂泪,总是像钩子一样钩着他的心,让人不忍离去。
苏鑫儿起了个大早,准备了一车吃的、用的给傅景年带上。
“爹爹,这是我从许神医那边要来的伤药,有外敷的也有吃的,怎么用全部都写好条子了,您带着,以防万一。对了,这是我给姐姐写的信,就劳烦爹爹一并带去吧。这是给舅舅和沈三哥的,我都放在马车上。”
傅景年摸摸她的头:“我不在家里,你义母那边你多去看看她,王府就全靠你了。安儿回来,如果有什么事,你们俩多商量。”
苏鑫儿点头应下,这些事情傅景年不交代她也知道会去做的。
一个出城,带着家人的担心而去,一个回城,带着家人的期待而归。
见到霍辰安回来,霍清语和苏鑫儿一扫阴霾,又重展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