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符通如何了,为何道他活不过三日?”
你打量着何立,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何立闭上眼睛仍旧扇着扇子,“娘子且耐心些等等看吧。”
而武义淳车上,符通捂着胸口痛苦不已,嘴唇已然发黑发紫,面色惨白挂满冷汗。
“符通,你怎么样?”
从灵石观到相府,也得大半日的路程,武义淳担忧一路颠簸加之随行并未带足药物,符通不知是否顶得住。
“这何立,在箭首淬了毒!”
符通虽是已经挤出了部分毒血,但那利箭狠狠地扎进心口,加之受伤之前身子已经受伤,方才又与人一番打斗,此时已然身子虚弱的不行,毒素便在他体内更加猖狂。
“这么说,你还认为是何立?”
武义淳这厮惯是没有自己的主意的。
“可在这刺杀,未免也太冒险了些。”
“除了他,还能有谁?”符通无语,“富贵险中求,正是因为他们兵行险招,不走寻常路,武大人您不也未对他们起疑心吗?”
“果真阴险啊!”武义淳摸索着下巴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可他们自己今晨也差点被山匪所杀,我也亲见了。这二人差点性命不保呀。”
武义淳似是自言自语,并不全然相信符通的推测。
“今日这事必得禀告圣上!请上圣裁!”
符通激动之处不禁喉咙一紧,又重重地咳出几口血来。
他看着地上深红的血渍,言语中尽是担忧。
“若是符通往后不在大人身边,还望大人不要轻信何立。保重自身!”
“胡说什么呢!我们不过半日工夫便能到相府,到时难道他秦桧还敢怠慢我们不成?我必得让他找来最好的医士,定给你医好!”
武义淳眉头紧皱,实在是想不通如果是刺杀为何非要选到临近都城。
他一方面担心着符通的身体,另一方面又觉得或许真是临县山匪闹得严重。
毕竟他是圣上派来的,秦桧应当不至于如此大胆,竟敢在圣上眼皮子底下行如此鲁莽之事。
何况,若真是为秦桧派人来的,他们当时也抽不出人手搜集证据。
若贸然告知圣上,反倒惹怒秦桧,往后在相府,更是难行。
武义淳看着符通,紧皱的眉头就没解开过,“符通,挺住,你要陪着我一直走下去。”
他像是让自己安心,又像是对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符通在说着。
颠簸了大半天,你们一行终于在傍晚回到相府。
你们先领着武义淳见了秦桧,报知了一路上来遇到的刺杀,而秦桧也心知肚明,陪你们天衣无缝的演完了这场戏。
还焦急地关切武义淳是否受伤,并派府内三位府医一同给符通诊治。
可那符通到相府将将撑了三天,终究还是未能保住性命。
符通的死讯传来时,你正在栀院内给何立换药。
“你是何时在符通身上动的手脚?”
“也没特意说就是给符通留的。”纱布揭下来时粘着一些血肉,疼的何立倒吸了一口气。
“那支冷箭是早早就在十种蛇毒里淬炼过的,原本是给武义淳的。给他,倒是大材小用了。”
他语气中透着轻蔑,为蛇毒未能派上真正的用场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