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有说是所为何事?”
你一大早便听见小丫头在门外轻声叩门,说是相府那边来人传唤。起身坐在床边准备穿鞋。
“不知,只说相夫人想你了,叫姑爷与你回门呢。”
“娘子,何事起这么早呀?”
何立睡意惺忪,侧过身来搂住你的腰。
“父亲母亲叫我们过去一趟,你也快快起身吧。”
你解开他的手,叫小丫头进来给你梳洗。
你们到相府时,刚好赶上与她们用午饭。
“立儿,听闻,你最近在查探清剿灵石观附近的山匪?”秦桧提筷,余下众人才敢开始。
“是,前阵子由于身子不适,加之需操办……便未曾来得及料理。”
何立本想说操办婚事,抬头看了看正在埋头吃饭的武义淳,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股匪贼甚是凶悍,那日若不是阿青也在,恐怕我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了,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他们竟如此大胆,竟敢三番两次刺杀朝廷重臣!如今我假借宰相您之名,剿杀那股匪贼,一来为报当日之仇,维护圣上颜面,二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嗯,干得不错,你们当日也是受苦了,如今都大好了吧?”秦桧听到何立是以他的名义,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何立是越来越懂事了。
“多谢父亲关心,多亏了父亲母亲赏赐的伤药,又有娘子的悉心照料,如今我二人均已大好。”
何立举杯方敬完秦桧,武义淳又举起杯来,道是当日三番两次救他于水火,还未好好正式道谢。
觥筹交错中,真情亦或是假意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
“母亲慢些。”
你们用罢午饭,准备回王氏的主院。
你见环毓并未搀扶王氏下阶梯,便快步跟上挽住她,“昨日下了场好大的雨,这石阶上有青苔,最是滑脚了,母亲仔细脚下。”
“母亲,环鎏的伤势如何了?我从府中带来了上好的伤药。”
小丫头将药递给一旁的环毓,叫她转交给环鎏。
“怎的?你如今还管起我身旁的女使来了?”王氏有所不满,不等你说完便打断了你。
“青儿不敢,青儿只是想着环鎏服侍母亲年久,最是稳重妥帖,她若是尽快好起来,母亲您也能舒服些嘛~”
这王氏可真够难应付的,不知道哪句话就触到她的雷点了。你嘴上恭敬,实则在内心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算算日子,今日,应该是那丫头的头七了吧?”
你扶着王氏半躺在软榻上,听得王氏的话,给她腰间垫软枕的手微微一顿,又马上假装往下压了压测试柔软度。
“还什么头七呢!她竟枉顾父亲母亲多年的栽培,起了那种歹心思!实是死有余辜!”
你扶着王氏的手,拉着她倚在软枕上,低垂着眉眼,不让王氏查探到你的情绪,整个人显得平静又恭顺。
“母亲您也真是心善,竟还如此记挂着她。”
“毕竟也是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着也得顾着这么些年的情谊吧。”
“情谊?她做出这等事,可有半分将养育之恩,姐妹情谊放在心上?我只恨她住在何府时,没能早早察觉她的计谋,让父亲母亲受此惊吓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