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青黎擦了擦眼泪,“我去换钱,那你呢?”
“我去府中,抓个人来......”
谷梁安看着那深沉的府门,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就算只有那么一丝希望,他也要试试。
谷梁安查看了周围,四面平川一览无余。
将你们置放在何处都未免太过显眼,略略思考后,还是只能将你与何立推至一废旧的岗亭后,沿着墙根停住,又拿来草席与干稻草盖住。
布置好后便潜进了那围墙之中。
若想从偏门到你们住的院子,须得横穿过秦桧所住的阁楼。
谷梁安刚行至楼下,便看见出来传令的陈亮被郑万拦住。
陈亮眼见秦桧已然整理好行装出门,即刻便要下楼踏上马车离开驻地,急的在楼下大喊:“大宋宰相完!”
“你说什么?”
郑万一脸凶相的横在陈亮面前,这小子怕是不想活了!竟敢当着宰相的面就放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是完颜宗弼吧?”
秦桧一愣,赶紧让陈亮带路,加强牢房周边守卫。
匆匆赶去,又交代绿珠留下,只带蓝玉一人前往。
谷梁安只等秦桧一行离开阁楼,众人的视线都在追随着他们,便趁乱从墙根摸走。
回到院内,在你们房中翻找着。
见着一个首饰匣子甚为精致,又在你的诸多饰品中捡了些看着值钱的塞到盒子里一并放进怀中带走。
转身出了门又大摇大摆走进随行医士的院中。
孙、郑府医正抓耳挠腮的研究药方呢,只听得一声巨响。
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踹门而入:“谁是孙福义?”
“我,我是,这位军爷,有何吩咐?”
“就是你这厮给老子开的药是吧?害得老子拉了一宿的肚子,人都虚脱了!”
谷梁安上前提溜起孙福义的耳朵就往外拽,身后的郑府医赶忙上前劝和,“军爷,军爷有话好说,我来给您诊诊脉,再开一副方子......”
“不干你事,滚远点!”
谷梁安抽出刀架在郑府医肩膀上,吓得他立马跪在地上不再多言。
“走!”
谷梁安松开手,往孙福义屁股上一踹,好在他用双手撑住,才没撞得个头破血流。
“敢害老子,看老子不宰了你!”
“谷梁大人,谷梁大人这事不是我干的呀,我冤枉呀!”
“少废话!”
谷梁安朝他嘴里塞了块破布,又按住他的脖子,使得他只能弓着身子行走。
“抓了个小贼,此等小事就不叨扰宰相了,免得耽误宰相的大事。”
谷梁安朝着看守的兵士说道,听到孙福义还在不安分的呜咽着,又朝他大腿踹了一脚,“狗贼!还敢偷到宰相院里来了!不用回禀宰相,我就能宰了你!给我老实点!”
那兵士见状,只点了点头给他开了门:“拉远点,处理的干净些。别给宰相找麻烦!快些回来,别耽误了大事!”
“诶,好嘞!”
谷梁安朝着那兵士扬了扬头,又赶又踹的推搡着孙福义出了门,直到出了院门见不着院内众人了,这才松开他,但嘴里却还一直大声叫骂着。
“谷梁大人,这是......”
孙福义揉了揉被踹疼的大腿,压低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