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桌上摆放好的麻沸散,又瞥见翻身的青黎,不禁心里一暖,“这丫头。”
有了麻沸散,你们终于不受伤口的疼痛折磨,安安稳稳的睡了个觉。
第二日一早,你们还是照着昨日来时的装扮出了门。
只是,何立听得要自己扮做新娘子,和你闹了好一会子脾气。直到你答应他日后定好好给他赔罪,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到了车上,你刚给他安顿好垫好垫子,他便扯下头上那方红布,将你一把搂过,低头便欲覆唇上来。
你就知道他定是误会你所说的赔罪的意思了,便先一步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
“好了好了,不疼了啊~我们待会便找个医馆给你好好治伤~”
“姑娘,我们......”
青黎刚好掀帘子进来准备告知你即将出发,却刚好撞见你哄小孩似的摸着何立的头,尴尬地立马放下帘子又转身出去。
何立顿感威严尽失,恨恨地在你腰间掐了一把,又痒又疼的感觉让你立马从他腿上弹起,又绕到他旁边讨好地挽着他的手臂轻倚在他肩上。
“大人,我们去蜀中吧。”
“叫相公。”
“阿立~”
何立听你叫得如此亲昵,身上一松,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好~”
“阿立,你还未同我说,你们后来发生了何事。”
何立眸光一沉,自己到底是小看了那舞姬瑶琴......
“武义淳那厮欲带舞姬瑶琴上京告知圣上......”
何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你讲了一遍,没想到,你睡了一会的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桃丫头呢!你杀了她?”
“她还只是个孩子,我杀她作甚。刘喜既已经招干净了,何必再多惹一条人命呢。”
何立摇了摇头,“玉碎是为人挡灾的嘛~”
“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对她的怜惜再多,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毕竟她的双亲都是毙命在你们二人之手。你们哪里有资格可怜她......
“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瑶琴是张大的软处的?”
何立为了保护你,宁可私藏密信,叫你不要插手。
刘喜为了保护柳娘,保护桃丫头,宁愿忍着多年不与他们相认。
可张大?
明知此行凶险,还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来参与其中?若是默许她参与,可见也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人才对呀......
“桃丫头,从我们院里拿的绿梗樱桃,最后却出现在了瑶琴的手里。你说,这是何缘由呀?”
“武义淳那厮调包舞姬之时,装作晕倒在地。我叫他去扶一扶,你猜他扶的谁?”
“自然不是武义淳了。”
“诶~他直冲冲地便朝着挂在房梁上的‘瑶琴’奔去。”
“若不是心中挂念、疼惜,如何会不顾及活人奔着个死人去?他去到房内劝解一番,那樱桃便到了她手中。此间必定有鬼。”
“相公果真是明察秋毫,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马车倏的一停,打断了你们的谈话。
“青黎,怎么了?”
“姑娘,这......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