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不可同一驿站。此信关乎这府中一干人等性命,稍有不慎,你我皆无葬身之地。可明白?”
“明白!”
谷梁安郑重其事地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拱手告辞。
那些信是你与何立花了五六日,选定了名单,再一一用左书将秦桧的罪状罗列出来。
此番寄出,希望能合他们众人之力,将秦桧推下高台吧......
“娘子?”
何立开口唤回你盯着窗外发愣的眼神,抬手覆在你的手上。
明明是盛暑苦夏,可你的手却仍然冰凉,何立不禁心疼的又握紧了些。
“娘子,这段时间辛苦了,现下信已送出,我们便安心等消息吧。”
你回握住何立的手,朝他莞尔一笑。
“嗯~”
“娘子的手怎的这样凉?”
你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忐忑不安来。
“许是,要变天了吧。”
朝堂局势就像这天一样,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可一转眼,那一堆堆绵软的云却被长风裹挟着推挤到一处,身上也被挤得灰扑扑的压抑不堪。
隠在云层后的雷公电母悄声沉闷地,不知在商量什么计策。
“你说......这条路,能行吗?”
“真的能如我们所料般,一帆风顺么?”
“娘子安心,我们挑的人都最是刚正不阿。”
“娘子你想呀,他们能在朝堂与秦桧对峙多年而屹立不倒,定不是庸庸碌碌之辈。”
“就算他秦桧权势滔天,也始终双拳难敌四手呀。”
何立知道你在忧心什么,温厚的手掌在你的手背上轻轻的拍着。
你点了点头,倚在他的肩上,“嗯。你说得对。是我太过忧心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且安心的等消息吧。”
“眼见着要下雨了,孙均不好好待在房中,站在青黎门外做什么?”
你瞧着孙均一袭黑衣,立在青黎紧闭的房门外,站了许久也不见他上前叫门。
这孙均总是奇奇怪怪的,之前叫他与谷梁安一起去探城中瓦肆之事。
不过是为了留住他,找了个理由让他觉得自己还有用武之地,叫他安心罢了。
谁知这人竟是个比谷梁安还要实心眼的,往日里见他在相府也是个多伶俐的人。
结果到了这里,伤还未好便硬要出门同谷梁安一道寻访瓦肆。
你同何立愣是劝了足足大半日,才将他劝住,安心在府中养伤。青黎却是因这个生了好些天的气,道是这些男子都是些不安分的。
听到是去瓦肆寻欢作乐,便不顾自己身子不适也是硬要出行的,累的你们这两个伤患是两头劝,现在想想都伤脑筋。
这眼见着孙均身上的伤是好全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他们年轻人的那些事,你还不懂么?”
何立看着孙均那坚定的背影,不由得一笑,伸手便要去关窗。
“哪些事?”
何立这一说,你真是一时没能明白。
可当你明白过来时,何立已经将唇贴了过来。
附带着那句含糊不清的......
“接下来的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