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这不是折煞我了嘛!”
谷梁安连忙上前托住何立的手。
何立笑着握住谷梁安,拉着他示意他在搬凳子坐在床边。
“大人,咱不是想要借季樾的手除了月季嘛。”
“那咱就等到季樾着急,全然信了芍药的话之时,再以给月季放假归家探亲为由,放她出府。”
“这样一来,季樾定是早就气急败坏,见她出府,必是要将她带走的。”
“至于带走之后如何处理......总之是不可能放她这个‘何府中人’再回来的了!”
何立听完,嘴里直啧啧,一边摇着头一边上下打量着谷梁安。
谷梁安原本得意洋洋地等着你们的夸赞呢,却被何立这一番打量的心里刺挠得很。
“大人,您......我......您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谷梁安见何立不答他,又求助似的看向你。
“夫人,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你仰头白了一眼何立,朝着他腰窝给了一肘子,惹得何立吃痛捂腰,终是停了方才的动作。
你又转头一脸笑意,真诚地夸赞着谷梁安:“没有~你说的极好。近日来,你颇有长进。”
谷梁安听闻你的话,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夫人过奖,那,那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何立赶紧朝着他扬了扬手。
月季这边,出了芳汀苑,瘫坐在院墙外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缓了好一会,才起身端着方才赏赐的三匹绫罗锦缎并一盒金镶玉的钗环首饰,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芍药原本还紧张地攀着院墙朝外看着,不知月季是否凶多吉少。
又担心是否会牵连到自己,府中何时会叫人来提走自己。
谁承想,没有等到带刀的府兵,竟等来了端着锦缎款款走来的月季。
瞧着她手中那上好的布料,便连那盒子都是檀木所制,上头的花纹更是雕刻的精细别致。
“哟~月季姐姐,怎的去了这么久呀?叫我好生担心呢!”
芍药迎了上去,假装关切地便要挽上她的手。
“哼!”
月季白了她一眼,一把将她甩开,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芍药被甩的一个酿跄差点跌到,可看到那些价值不菲的赏赐之物,不禁两眼放光,又提着裙子快步跟了上去。
“月季姐姐,这赏赐如此之重,我来帮姐姐拿吧!”
月季仍旧不搭理她,只将手中木盘放在桌上,转身撑着桌子拦住芍药贪婪的目光。
“哟?方才是谁,说这全是我的主意,与她人毫不相干的?”
芍药听闻此话,略略后退了半步,脸上有些许心虚。
月季抓住她那丝闪躲的眼神,上前一步紧逼不放。
“怎么?如今见着有好处了,便哈巴狗似的贴上来!脸都不要了?”
芍药虽是有心想要分一杯羹,可也还是要些面子。
听到月季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脸上也是挂不住。
“你说话好生难听!在这何府,谁不将我们视作一党?”
“若是你今日出了事,你觉得那何立能放过我?”
“怎的?我陪你一同担着这丢命的风险,如今有了好处,难道不该分一杯羹吗?”
见着芍药这般理直气壮的样子,月季更是觉得她可笑至极。
“真是可笑!”
“你承担什么风险?空口白牙便想着来分我一杯羹?”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