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被拉去柴房,孙均二说不说便出了门。
何立确是一把将你拉过来上上下下好好检视了一番,“娘子当真没事?”
“哎呀~真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听得你这么说,蒋义福倒是在一旁怯怯开口:“大人、夫人,今日都是拙荆的疏忽,幸而今日夫人同青黎姑娘早有警觉,提前识破诡计,不然......”
“只期望大人、夫人,能看在我们夫妻俩服侍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请大人、夫人,手下留情,从轻发落!”
你看着蒋义福这怯生生拱手替自己妻子求情的样子,抬手将他扶起。
“这怎么能怪静芳呢,多亏了她的提醒,我们才能发觉这其中的阴谋。往后若是发觉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也应当如今天这般如实告知我们才是。”
蒋义福听闻你这般安慰的话,这才放下心来,连连点头答是,在得到你与何立的眼神回复后,便退出了芳汀苑。
“青黎,你照顾好夫人、小姐。”
何立见你没事,便嘱咐了青黎好生看顾你们。
你知道何立是要去做什么,如今也不想再拦。
往日里,你们一再退让,可那季樾却是得寸进尺,愈发不知收敛。
若是再如此放任下去不做任何反击。
他当你们是吃素的不成!
“真的?”
“爹爹几时骗过你?”
季府上,季望舒听得季樾带回来的“好消息”,高兴地直直搂住自己的爹爹蹦跶着。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季樾假装嫌弃,可脸上的宠溺却是藏不住。
“原本我还想着那月季不靠谱,这芍药一个人在府中能不能行呢。”
“没想到,爹爹挑人的眼光是真不错!这芍药比月季出手更快更利落!”
季望舒拉着季樾坐到一旁,又殷勤的给他捏起背来。
季樾满意地闭眼享受着。
“等明天,便能听见那何府办丧事的消息了。再过一年,咱们舒儿,便能得偿所愿咯!”
“多谢爹爹为女儿筹谋!”
季望舒笑得灿烂,更是卖力的捏了起来。
而这边何府柴房中。
孙均与何立一前一后,站在房中。
傍晚的斜阳透过柴房低矮的窗户,只能投射到何立与孙均的半身上。
芍药被绑在立柱上,看不清他二人的面部表情,只能透过被布条塞住的嘴巴不停地发出带着哭腔的呜咽声。
“给她松了。”
何立抬了抬扇子,朝后吩咐着谷梁安。
“松了?”
谷梁安甚为不解,而芍药却以为何立得知是她去请的蒋大夫,准备将她放了,在柱子上更加激动的扭动着。
“先松了。”
何立微微颔首,谷梁安虽不懂他的用意,却仍是听命上前将芍药嘴中的布条扯出,又给她松绑。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呀!”
谷梁安刚将布条扯出,芍药便忙不迭地朝着何立哭喊求情。
“我方才在院外劳作,听得青黎姐姐惊呼,便忙不迭的去请来了蒋大夫......”
芍药忽的感觉身上一松,连忙跪倒在地,朝着何立孙均一步步爬过去。
“这位,这位大人也是知道的呀!我当时便是请的这位大人去报知您的!”
“芍药,芍药绝没有偷懒!请何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