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季小姐说不认识你呀?”
“你若不说实话,叫我如何放了你呢?”
芍药闻言,瞳孔骤然缩小,“大人!”
见着何立仍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她又转头朝着季望舒哭喊着。
“小姐!小姐我是芍药呀!”
“从前同月季一同在府中服侍,后又被老爷派来何府的!小姐!”
“小姐您不能不记得呀!是您说一心爱慕何大人,他又不肯休妻另娶。”
“所以老爷才将我们送到府中,叫我们伺机行事的呀,小姐!您救救我!”
“你你你!你胡说!我根本都不认识你!”
这场景如此精彩,你也从椅子上起身,行至何立身旁围观了起来。
观困兽笼中斗。
是你们从前最爱的消遣方式,如今久不见,仍是有意思得很。
一旁的孙均同谷梁安也是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
“小姐!”
你们纷纷将头转向芍药。
“我们当初可都是为了你!月季已为你丢了性命,我也被他们识破,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你难道还在妄想嫁与他!?”
“如今,你这是还想将自己撇干净吗!”
一想到季望舒抵死不认她,弃她如敝履。
芍药便恨得牙痒痒,怒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咬住季望舒不放。
自己同月季都是被算计的棋子,此番何立答允若是季望舒认了,或可饶她一命,她怎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大人!何大人,您休要听这贼子胡言!我根本不认识她!”
季望舒见着这蹄子是想要将自己拖下水,奋力挣开身旁的两人,扑通一下便朝着你与何立跪下。
自己虽是知道父亲有安排月季、芍药前往何府,可确实并未见过她二人。
况且,自己与她二人并未直接授意往来,想来只要自己抵死不认。
这何立也不能大胆到,真将州治之女杀害吧?
想到这,季望舒心虚地咽了咽口水,低头等着何立的答复。
可等了半晌,也没听到站着的人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反倒是刑架上那芍药,喋喋不休的叫骂着。
季望舒不敢抬头,也心虚的不知如何回怼芍药,只得硬着头皮听候你们的发落,受着芍药的辱骂。
良久,何立才抬了抬扇,示意刑架旁的二人将芍药的嘴捂上。
“季小姐。”
季望舒听到何立叫她,赶紧抬起头。
只见日头从小窗中透进来,斜着投进来一束束光,就这样洒在何立与你的身前。
一青一绿的衣袍并排而立,折扇与团扇被阳光一分为二。
再往上,便看不清了。
你与何立的脸皆隠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只透出叫人寒透脊背的声音。
“她说的,可真?”
“不真不真!都是她胡扯的!”
“那便是攀诬了?”
“是!就是攀诬,是污蔑!”
“季小姐可知,若是遭人攀蔑,当如何做呢?”
你抬起团扇,遮住脸上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