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朝捂着嘴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桃花一般灿烂而明媚，仿佛一个刚刚成功完成恶作剧的孩子正暗自窃喜。

  她那双灵动的眼眸微微弯成了月牙形，流露出一丝狡黠与得意：“你说的是这些年来你让张妈妈给我喂的那些白色药片吧？”

  说到这里，她笑得更灿烂了，眉眼弯弯带着孩子气，“我想想啊，你指的是抗癫痫药卡马西平？还是抗焦虑的劳拉西泮？或者是针对精神分裂的利培酮？”

  卡马西平是一种抗癫痫药和特异性三叉神经痛镇痛药，可能会对血液和淋巴系统产生影响，例如白细胞减少、血小板减少，导致再生障碍性贫血、巨幼红细胞贫血、溶血性贫血等；还可能导致精神异常症状，如幻觉、抑郁、攻击行为等；甚至可能引发心律失常、听觉障碍、肝功能异常等。

  劳拉西泮是一种中枢神经抑制药，长期服用劳拉西泮还会损害大脑，比如出现记忆力下降；如果过量服用可能导致昏睡，甚至危及生命。

  利培酮更加不用说了，若使用不当或过量，可能会导致神经递质分泌紊乱，神经系统出现障碍,从而引起一些其他精神疾病，行为异常和情绪变化。

  前一段时间，宋菲雨的情绪突然失控，就是苏棠朝在她每天都要喝的燕窝里下了大量的利培酮，导致的情绪障碍，亢奋和情绪不能自控。

  而如果这些药物相叠加，对人体的中枢神经系统具有很大的破坏性，对身体器官机能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服药人的寿命也将大大收到影响。

  也就是赵妍欣所说的，命不久矣。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你给的药，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吃下去呢？”

  随着苏棠朝的话语落地，赵妍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仿佛变色龙一般，每过一分钟就会变换一种颜色。

  起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紧接着，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但这红色却显得有些不自然，仿佛是强行挤出来的一般；然后，那红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毕竟，我才不像你的宝贝女儿那么蠢呢！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当初那些利培酮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让你的宝贝女儿吃下去的呢。”

  话音刚落，赵妍欣的脸色再次发生变化，逐渐转为青色，青得发绿，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愤怒与绝望；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在她脸上凝结成了一种颓然的灰色，仿佛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原来……不是张妈妈……”

  “当然不是张妈妈，她就是你养在我身边的一条狗，对你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

  只是，跟了你那么多年又如何？你最后下手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顾念主仆之情呢，太狠了，将人活活勒死。”

  苏棠朝啧啧两声，眼里都是惋惜，“真可惜了这么一条听话的狗，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张妈妈将证据提交到公安局，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帮她讨回公道了。

  毕竟，怎么说，她都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不心疼她，我可是心疼着呢。”

  她故意在“心疼”二字上加重语气，拉长了声调，像是真的为了失去一个忠仆而伤心惋惜。

  赵妍欣步步后退，面如土色，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鱼般的直竖着，嘴唇颤抖着如萧瑟秋风中的落叶。

  “原来你……你全都知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大势已去！这一下，赵妍欣真的慌了神儿。

  她原本以为自己手中握着最后一张王牌，可以牢牢拿捏住苏棠朝，但现在却发现，那张所谓的“王牌”已经荡然无存。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毫无力气地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