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颂惊讶无比,问他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结婚,还给你打电话。”
程澈叹了口气,对温颂说:“他说,是他去看你外婆的时候,你外婆告诉他的。”
“我外婆有病吧?”温颂更加生气,“唐岭远才是她亲儿子吧,我妈和他离婚都多少年了还来往,她搞乜嘢。”
“颂颂…”程澈摇摇头,柔声制止道,“宝贝,不可以这么说外婆。外婆还是很爱你的,只是老年人,想法和我们不一样。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不可以这样说外婆哦。”
“我知道了。”温颂嘿嘿一笑,接着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程澈接着说道:“他说,他作为父亲,不能亲眼看着女儿出嫁觉得很遗憾。但他也知道,你和妈妈肯定都不想见到他,所以他就不来了。他说,他不是个好父亲,但他希望我能好好爱你,替他保护你。说了很多之类的话。”
“一开始,我也有点感动…还想着,他终于有人性了,本来还想和你说这些事情的。”
程澈面露不悦,有些生气地说:“但是最后他和我说,说唐小姐和他弟弟,也是你的弟弟妹妹,说什么,他们现在年纪小,不懂事,希望你这个当大姐姐的多帮帮他们。他甚至还说…唐思轩有了孩子,说…那是你的侄子,你也要尽尽当姑姑的责任。”
程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小心观察着温颂的神色,见她神态自若,才敢往下说。
“他可真是不要脸啊,他怎么不去当演员呢?”温颂怒极反笑,“我就知道,他临死前那些话也是作秀。希望我一时心软去了他的葬礼,他妈再哭哭啼啼的卖惨,我外婆再劝我几句,就能帮他照顾他的儿子女儿。他做梦!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我有个鬼的弟弟妹妹!妹妹倒是有,Petty。”
就连张粤也在电话那头脱口而出了一句“我艹不要脸狗东西”,又对温颂说:“颂颂啊,事情就是这样,唐岭远也算恶有恶报,你别太生气了。我先挂了啊,Pegrret来了。妹夫,你多陪陪颂颂。”
挂了电话后,温颂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听到唐岭远死讯那一刻的悲伤是多么可笑,那个人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作过自己的孩子,一天都没有。
程澈轻轻把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轻柔地为她按摩头部,低头在她眉间印下一吻,温言安慰道:“别难过了,我的宝贝。我帮你怼他了,我说唐先生,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祝福我很开心,我也会转达。
但你的目的有点太明显了,颂颂,还有我,我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当然会永远爱她保护她,但这与你无关。至于你说的弟弟妹妹,我岳母只有颂颂一个女儿,她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
温颂听完他的话,破涕为笑:“你现在怎么说话也这么会阴阳,都不像你了。”
“当然是因为professor iseylia教的好呀。”程澈带了几分骄傲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得到了你的真传。”
“没有哦。”温颂笑笑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问,你是谁啊?唐岭远,谁啊,我不认识姓唐的人。然后把电话挂了。”
“那看来我还需要多多学习。”程澈点点头,抱起她说,“Professor以后多教教我好不好?”
“好呀。”温颂把手环上他的脖子,“我一辈子都教你,你要好好学哦。如果不认真的话,可是会fail的。”
“这样哦…”程澈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那我色诱你可以吗,不要让我fail好吗?”
温颂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凑上前吻住他的唇,一本正经地说:“Surely, Roche, based on your appearance, I’ll grade you 1.0.”
(当然,Roche,根据你这张脸,我可以给你一分。)
如果不是因为她脸上带着狐狸般的笑容,她现在的神情,好像真的只是在指导一个普通学生。但是上扬的嘴角,略带妩媚的眼神,那是只有在程澈面前才会展露的一面。
“That would be my great privilege, Professor Iseylia.”(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Iseylia教授。)
程澈也吻上她,唇舌交缠,声音也变得愈发暧昧低沉。
晚上,Cece有些呕吐,浑浊的呕吐物直接吐在了程澈的枕头上。
温颂看到这一幕,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早知道我就不让它睡床了。”
她知道程澈有些洁癖,更不能忍受异味,连枕头上沾上发丝都接受不了,何况这样一摊散发着怪味的呕吐物。
程澈却立刻说:“老婆不可以这么说哦,Cece呕吐已经很难受了,你这样说它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