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天已经尽黑,天空中还下起了小雪。离开因斯布鲁克后,冬奥的火热散去,唯有沿途一起开往德国的车辆,给安静的小镇带来一丝喧嚣。
回家路上,程澈看着手机里的微信,回头远眺隐匿在云层之中的阿尔卑斯山,陷入了迷茫。
他思考片刻,回复对方,【我再考虑一下。】
回到家中,空气里是Linari Cielo香薰的味道,佛手柑的清香中带了些许甜橙与玫瑰的味道,揉杂着琥珀与雪松带来的木质香调。
客厅里没有亮灯,唯有壁炉散发出的点点火光,显得更加温馨安详。
温颂正侧身躺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穿着家居服,头上还包着干发巾,地板上散落着一本书,显然是刚洗完澡,在沙发上看着书就睡着了。Cece趴在温颂的头边,看见程澈的时候睁开眼,舔了舔他的手,继续睡觉。
程澈拿过一条毯子盖在温颂身上,又去拿了吹风机,半跪在地上,轻柔地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很小,温颂却还是醒了,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着程澈低声说:“别跪在地上,会加重拉伤的。”
程澈笑笑,坐到沙发上抱住她,让温颂靠在他的腿上,继续给她吹头发。
“原谅我了?”程澈低头,轻轻吻过她的眉间,“对不起呀老婆,我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李医生已经帮我检查过了,恢复的不错,一点事都没有。”
温颂笑着吻上程澈,手伸进他的上衣下摆,抚摸着他的腹肌,笑容愈发妩媚,凑近他的脸庞,轻轻在他耳边呼吸,舌头不经意间触碰上他的耳垂。
“伤好了?”
“好了。”程澈也紧紧拥抱住她,缠绵着她的唇舌,抱起她柔声说道,“等一下老婆,我们回房间,我先去洗个澡。”
“好啊。”温颂淡淡一笑,没有更近一步,只是把腿缠绕在程澈的腰上,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程澈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温颂换了一件宽大的黑色真丝衬衣,领口半开,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修长笔直的双腿。光脚踩在米白色地毯上,涂着豆沙色的指甲油,衬得双脚更加白皙。
“老婆。”程澈一把抱起她,低头吻上她的唇,有些急迫,“好想你,这些天为了比赛太忙了,今晚好好补偿你,不可以喊累哦。”
“等一下。”温颂沉下脸说,“阿澈,我可没有说原谅你。你背着我打封闭针比赛就算了,还敢骗我,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说完,手指勾上他的下巴,露出一抹撩人的笑。
“当然了。”程澈内心更加兴奋,“我做错了事,老婆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一落,温颂就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把他推倒在床上,拿过一旁的领带,笑容越来越深。
“坏女人。”程澈明白了她的意图,笑着说,“好,我束手就擒,让你在上面。”
温颂笑而不语,用领带捆住他的双手,连脚都没有放过,程澈有些慌乱,眨了眨眼睛说:“老婆,不用绑这么紧吧,我又不会跑。”
“闭嘴,不许说话。”
温颂跨坐他身上,吻上他的锁骨,又见他手腕上有块淤青,趴下身吻过伤处,舌头轻轻舔过,声音媚而娇柔,“痛不痛?”
“不痛。”程澈想要拥抱她,却无奈双手被死死束缚,刚想抬起手,就又被温颂摁回枕头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