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氛本来是剑拔弩张。
陈书同这个苦主一脸的苦大仇深。
刘强和柳清宴这对奸夫Y妇一脸的惶恐不安。
可在奸夫给出这么个无厘头的理由之后,除了陈书同之外,所有人都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神特么换煤气管。
半夜两点跑人家换煤气罐是吧,换煤气罐换到了二楼是吧。
就连刘强也忍不住地笑了一下,觉得有点儿不太礼貌,又赶紧绷了一下。
只是那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柳清宴憋的难受,但见刘强解释了,只好也强忍着笑意帮忙圆谎。
“昨天刘强帮了我那么大一忙,我让他来拿点儿东西做谢礼。正好他没有吃东西,就顺手做了一点,可半路上煤气没了,就打算让他给换一下煤气罐。”
刘强在心中暗自给柳清宴竖起了大拇指。
这短短的几句话,先是点明了你陈书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来管我。
顺着这个话头,又把自己撒的谎圆了回去。
果然是当领导的,说话就是比自己有水平,以后自己可要多学学。
他心里这么想,柳清宴心里却慌得一笔。
为了佐证自己言语间的可信度,她上前两步,想要带着人去厨房看看。
“不相信你们跟我来,看看厨房里的煤气是不是没了。”
“站住!”
陈书同气的牙痒痒:“我现在是在跟你说煤气罐的事儿吗?我是问你他半夜来我们家干嘛?”
经过了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柳清宴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恢复了过来。
看着暴跳如雷要择人而噬的陈书同,她脸上覆上一层严霜。
“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想再解释第二遍。”
“你听听,你听听……”
陈书同指着破罐子破摔的柳清宴,找乔海涛评理:“这说的是人话吗?”
乔海涛强憋着要大笑的冲动:“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见陈书同又要争辩,他头疼了拉住暴怒的陈书同来到院里:“大哥,他想这么解释,你就听着就好了。难道真的把这个帽子坐实戴在自己头上,你才开心吗?”
他亮了亮挎在腰上的手铐和枪:“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再说了,你老兄在外面不也是彩旗飘飘吗?”
看着乔海涛在那里挤眉弄眼,陈书同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陈书同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陈书同自己也是个风流人物。
但他在外面彩旗飘飘没有问题,如果自己家的红旗被人扛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听你的,现在把这小子给抓住,听说北大院能耍手段,帮我好好收拾他一下。”
乔海涛打了个响指:“没问题,这事儿交给我了,就算是大虎和林大波没有受轻伤,我也会让里面的人逼着小子出手。”
“在看守所里打架,他就离判刑不远了。”
两人重新回到屋里。
乔海涛面无表情地掏出手铐:“刘强,我是城关镇派出所副所长乔海涛。有人报警,昨天晚上,你在天福楼伤人,现在要传唤你去局里调查,跟我走吧。”
刘强愣了一下:“打个架就要进局子里,你怕不是要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