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县城不大,十几二十万人口的模样。
所以除非生死大仇,或者热血上头,很少有见面就能打起的架。
毕竟,说不定打完之后,双方都还有拐弯抹角的关系。
如果是群架,那就更复杂了。
大多在盘道之后就会不了了之。
利益冲突这种除外。
刘强上来就亮明了身份,意思就是老子有底细,识相的滚远一点。
可惜他忽略了地域差异。
在农村,星罗棋布的村庄注定了人与人的陌生,所以突出的就是一个遭遇战。
打完就跑,谁特么认识谁。
如果在以往,左贤早就带人一拥而上了。
只是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也想给两个小美人留下一个不太粗鲁的印象,所以就有了之前的开场。
面对刘强的展示实力,他不屑地弹了弹烟灰。
“认识刘世恩就牛逼了?老子还认识谷发仓呢。”
谷发仓就是谷聪的爹,大庙乡的乡长。
如果说派出所所长在一个乡镇里是有头有脸的任务,那乡长几乎就算是天了。
当然,左贤也和谷发仓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但盘道这种事情,就跟玉兰县的一种唬牌游戏规则差不多。
老子把能认识的人都亮出来,至于我是只听过人的名字,还是人家的座上宾,你就自个儿琢磨去吧。
“谷发仓是谁?没听过!”
一个乡镇的主官在当地如雷贯耳,在刘强这些县城长大的孩子眼里,就跟非洲小国的总统一样陌生。
听了对方的回应,左贤心中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高兴了起来。
连乡长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么是比乡长牛逼,不屑于知道。
要么是大白脖儿,根本不是本地人。
既然是这样,那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你们俩现在滚,让后面这俩妹陪着哥们儿玩儿玩儿,我保证不揍你们。”
“否则的话……”
说着话,他捏动着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开始进行战前震慑。
“乡下人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谢坚看着左贤那装逼的样子,拍了拍刘强:“来,哥们儿,给他表演一个。”
刘强是接受过正统训练的,这种捏手指关节完全是小儿科。
这时候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应该不错。
也不见他作势,就这么随便晃了晃头,就听见浑身上下,如爆豆般接连响起。
本来正在和他对峙的一群小流氓吓的都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年代的人,总是对电视电影上的一些东西信以为真。
刘强这种表现,那在电视上就是妥儿妥儿的杀人机器,怎能不惧。
左贤表情也凝重了起来:“草,居然还是个练家子的。”
“练家子的怎么了?”
丁芳跳出来拱火:“贤哥你忘了,你们村那个叫什么来着,还说是从少林寺学武回来的,不照样被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左贤家的养猪场排放污水那是从来都不清理,虽然在左家楼村子外面,但是村头的几家还是苦不堪言。
每每一刮风,屋里面就不能住人。
但左家本来就是村子里的大户,左文正更是财大气粗。
所以也没有人敢有什么怨言。
今年夏天,一户人家的儿子从少林寺学成归来,自持艺高人胆大,找上左家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