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雅间的门被推开,饭店老板推门进来,亲自上菜。
见刘强还要说什么,柳清宴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小心隔墙有耳。
毕竟,她生怕刘强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被传出去。
刘强却恍若不见,自顾自地道:“还有就是,工人的防护工作一定要做好,最好衣服手套劳保鞋什么的都配齐全。”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我也是跟着干过几天活的,见有人的手上磨的全是血泡。这么一来,降低施工速度不说,还有可能因为手脚不变,出现事故。”
谢栓一怔,忍不住地道:“就这?”
刘强点点头:“就这,栓叔,说真的,工地这种事情,真不要在安全上省钱。”
“这些劳保费用节省下来,一个工程也不过一两万块钱,但真的出了事故,那就不是几万块钱的事儿了。”
刘强的话让谢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其实相比起来,恒远建设对员工已经相当不错了。
但饶是如此,也经常因为忽略安全问题,出现工伤事故。
好在谢栓比较谨慎,还没有出过工亡事故。
而隔壁的万有建设,短短几年的时间,已经出现三次了。
只是林家父子一向心狠手辣,总是能花极少的钱,就把事情给摆平。
但现在仔细想想,刘强说的话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见谢栓在安全和效益之间陷入了沉思,柳清宴看向刘强的眼神多了一些莫名的东西。
她因为报复陈书同和刘强走在了一起,原来不过是为了精神上的放纵和肉体上的欢愉。
可没想到,这个小年轻每每都能给自己带来一些震撼。
无论是帮陈炳坤解决受贿的问题,无声息之间把陈书同掌握的把柄给消弭掉。
还是谈笑间解决掉自己头疼的工程问题。
再加上其面对金钱淡然的态度,以及对于普通人权益的关注,都让她有一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觉。
“可惜啊!”
柳清宴心里轻声地叹息。
如果能再年轻个十岁,她都敢鼓起勇气追求刘强。
可惜,她大刘强太多了。
陈书同将来在离婚后,可以找一个年轻的,顶多是私德有亏。
可将近四十岁的她如果和刘强走向台前,那面对的就将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
惆怅间,菜品流水般地上来。
昨天晚上无论是刘强还是柳清宴,消耗都很巨大,正是需要补充的时候。
谢栓尝试着问要不要喝点酒,被柳清宴挥手拒绝。
平日里这种东西躲都躲不及。
不得不说,这家鱼庄虽然没有挂牌子,但还是很有一套的。
最令人惊喜的是,这里养了很多的鲢鳙、翘嘴、鳜鱼和鲈鱼这种南方水系才特有的鱼类。
玉兰县地处内陆,位于黄河下游。
黄河九道弯的最后一道弯,就在玉兰县境内的堤坝镇。
拐过最后一道弯之后,浩浩汤汤而去,直入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