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丰年微微一惊,仔细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
杨伟杰一说才提醒了他,这个戟头的样式,的确不像宋人的风格。
于丰年想了想:“战国在宋的前面,宋仿战国,宣德仿宋这是有可能的。光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明它就是赝品。”
杨伟杰笑道:“做鉴定的应该严禁,你不确定是不是仿宋的,直接把他鉴定为宣德炉,不觉得草率吗?”
“我……”
于丰年无话可说了。
如果不能确定的情况下,就直接鉴定出来,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鉴定师应该做的。
杨伟杰接着说道:“第二个疑点,这件东西颜色过于鲜亮,太扎眼,不够深沉。和宣德皇帝性格不符合,他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铸造宣德炉,必然对做工有极其严格的要求,换做是你是宣德皇帝,你是喜(ajdb)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是喜欢比较内敛的东西。”
“这……”
于丰年沉默片刻,道:“就算宣德皇帝要求内敛,可这样的东西,注定是要名流千古的,鲜亮一点正好符合宣德皇
帝的表现欲,这一点你不能反驳吧。”
杨伟杰笑了:“你看着上面的金色和银色的斑点,这是因为掺杂了金银,金色和银色的光点就是要表现出来的东
西,颜色再做的亮的话,岂不是画蛇添足。”
“有道理……”
于丰年沉默了,此时此刻他不敢再小看杨伟杰了。
小伙子虽然年轻,但对宣德炉了如指掌,更能从细微的地方鉴定,这是许多老鉴定师都想不到的。
“什么情况?”
“不会真是假的吧。”
“不可能,大掌柜不会错的。”
旁边的人议论着。
四合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茫然。
杨伟杰和于丰年说的知识太过专业,他们像听天书一样,根本听不懂。杨伟杰继续评价:“第三个疑点,感觉,这个炉子没有千年文物的沉淀感。”
“第四,手感不够细腻,真正的宣德炉,摸起来如婴儿的肌肤一样滑。”听到这里,于丰年冷汗下来了。
他看过关于宣德炉的记载,上面的确说过,真正的宣德炉,如摸起来如婴儿的肌肤。
当时鉴定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觉得这东西都几百年了,手感肯定不能和新的相比,所以就没有在意。“他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莫非这宣德炉真的是假的。”
众人纷纷议论。
想不到在他们看来,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竟然被杨伟杰说的一无是处。“当然了,这件仿制品已经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大掌柜的看错也情有可原。”
“额……”
刘丰年汗颜的摸了摸脑门的冷汗。
“胡说.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何雨柱上前一步。
许大茂不屑道:“大掌柜,您别听他瞎说,这小子就是我们也工人,他不懂文物。”
贰大爷刘海忠指责道:“伟杰。赶紧给大掌柜的道歉。”
杨伟杰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大掌柜,此时的大掌柜,一门心思的都在研究炉子,根本没说话。
博物馆的工作室人员走过来:“同志,你又没有见过宣德炉,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快给我们馆长道歉。”
杨伟杰冷笑:“谁说我没见过宣德炉。”
说着话,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铜炉子。
“你也有!”
于丰年眼睛一亮,一把把宣德炉抢到手里。
接着,他眯着眼睛摸了一下,陶醉道:“真的如婴儿肌肤一样,美妙,太美妙了,这才是宣德炉的真品,老夫打眼了。”
“这……”
“这么可能…….”
“真是假的!”
围观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谁也想不到,最终的接过是杨伟杰赢了。
“杨伟杰还懂鉴定……”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看向杨伟杰的目光,多了一丝火热。
这个男人,太优秀了,无论是何雨柱还是贾东旭和他一比就是渣。这么好的男人,我秦淮茹怎么就摊不上。
“这是真的!”
林月娥狂喜,这才松了一口气,所有的担心瞬间消失。
这就是我的男人,太厉害了。
“伟杰真有本事,还懂鉴定!”
“我们院的骄傲啊!”
“真有文化,月娥寻了个好男人。”
四合院的人画风变了,都开口夸杨伟杰。
“可恶!”
贰大爷刘海忠,许大茂,何雨柱三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
叁大爷阎埠贵傻眼了,这个炉子他见过,是杨伟杰从废品站收的,当时只用了两块钱。当时他还骂杨伟杰是败家子,现在才明白,人家是认出了这东西。当时的他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炉子有这么大的来头。要知道是皇帝亲自督造的,让他买他也买。。就算没什么用,摆在家里也有面子。
对了。
杨伟杰去收废品,莫非是为了收古董?
“这才是真的。”
“好滑呀!”
“完美,真的就是比~假的好看。”
众人围了过来,认真-一对比。
才直观的发现,杨伟杰拿出的宣德炉,和博物馆的这个-有细微的差别。
乍一看差不错,仔细一看不一样了,杨伟杰的炉子,无论是做工手感,质地,颜色都要好一些。
“抱歉,小伙子,恕老夫眼拙,敢问怎么称呼?”于丰年认真的看了一眼杨伟杰。
“我叫杨伟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