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终于发觉了。

  她注视着紫灵嫣身上散发出的灵力，那不是临阵突破而不稳定的灵力。

  相反，那股灵力稳定而又内敛，有规律的向内而外浮动着。

  那是被刻意控制后才达成的效果，是刻意彰显给别人看的。

  若想要达到这般熟练的境地，紫灵嫣真实的境界恐怕远没有帝境初期这么简单。

  “难道你一直在做这种事情么？是什么时候，刚来到玄剑宗就开始了么？”

  慕挽歌的视线转向紫灵嫣，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那语句像是被增幅了一般，像是烙铁般熔印在各位长老的脑海中。

  长老们被那声音影响，看向慕挽歌的眼神里都带着敬畏，仿佛在膜拜一位至高至圣的神灵。

  “有趣，你的功法颇为古怪，这倒让我起了兴致。”

  奇怪的是，紫灵嫣并没有被她的言语所影响，反而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这与慕挽歌的预期并不符合。

  她再度用灵力探查紫灵嫣的境界。

  明明是帝境初期，她为什么没有受到诫命之书的影响？

  慕挽歌的内心生出疑虑，不由产生一种预感，那是一股极度强烈的不安。

  “紫灵嫣，你究竟是何时开始隐藏自身境界的？”

  慕挽歌再次发问，声音却没有了之前的沉稳。

  一道道绮丽的闪光在紫灵嫣的身上闪烁，让她全身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慕挽歌手中的书籍也随之快速翻阅着，随后定格在一页。

  上面密密麻麻地充斥着异界的文字，“朝圣者”的字眼在其中闪烁着微光。

  两光的闪烁的频率一致，书中的字符与紫灵嫣周身的光点相互呼应。

  慕挽歌不禁在心中暗想：紫灵嫣，你别想再逃脱诫命之书的掌控。

  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诫命你怎知自己犯了何罪？

  脱离了诫命，任何罪恶都将不再称之为罪，因为没有人将其定义为罪。

  唯独有了诫命，罪才成为了罪。

  而人们就应当是在诫命之下，活在律法之中。

  修仙者又岂能例外？

  就是因为修仙者凭借自身的力量肆意妄为，下界的秩序才这么难以管辖。

  紫灵嫣，像你这种藐视诫命的人就应该得到惩治。

  慕挽歌想到此处，脸上渐渐浮现出愉悦的神情。

  紫灵嫣，你就这样向我下跪吧。

  朝拜我，朝拜诫命，朝拜律法！

  “喂，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么？”

  慕挽歌的思索被打断了。

  紫灵嫣开口了，声音还是带着一如既往的戏谑。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虔诚，似乎根本没有受到诫命之书的影响。

  慕挽歌瞪大了眼睛，面对同境界的对手，她从来没有失手。

  应该说，诫命之书是不会失误的。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么？慕挽歌。”

  “不要将自身的实力完全暴露出来。”

  紫灵嫣嗤笑着，在慕挽歌惊恐的眼神中，释放出帝境巅峰的气息。

  “那是一种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