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为接下来的正戏做着铺垫。

  未曾想，白帝媱居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她别过脑袋摆脱了陈羽的亲吻，又摆腿狠狠踢了陈羽一脚。

  “不要再这样了！羽儿！”

  “不要再继续犯错下去了！”

  陈羽捂着自己的肚子，他看着白帝媱，脸上流露出难掩的失望。

  白帝媱望着他，心里竟开始莫名地慌乱，那是她所不了解的陈羽。

  “你就这么想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么？”

  陈羽盯着白帝媱的眼睛，一字一句，带着怒意地问道。

  白帝媱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从没见过陈羽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

  “你说…什么？”

  白帝媱断断续续地说道，陈羽那失望的神情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陈羽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了出来。

  “别给我装傻！你就这么喜欢你那个师兄？”

  “为了他，你将我当作通往仙界的工具！”

  “罗刹早就告诉你了对吧？说我是异邦人，是飞升成仙的关键！”

  “你从选中我，到培养我，再到亲近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师兄！对不对？！”

  陈羽怒吼了出来。

  白帝媱被问懵了，她不知道为何陈羽会知道顾逍遥的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羽。

  她张着口，却始终回答不了陈羽的问题。

  在这一刻，她连最基本的否认都没做到。

  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

  她一开始接近陈羽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造通往仙界的道路，而通往仙界又是为了做什么呢？当然是为了见顾逍遥一面。

  那封书信成了她与顾逍遥的最后一面，于是她的心中便有了这股执念。

  【白帝媱，这样真的好么？你再这样犹豫下去，就不怕陈羽离开你么？】

  罗刹的声音从她的脑中传来。

  【离开我？怎么会，陈羽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他一定不会离开我的。】

  白帝媱对罗刹说着，可下一刻，她看到了陈羽的神情。

  从愤怒到不可置信，最后竟是黑沉着脸，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了，连神色都看不清了。

  【你把陈羽当作什么呢？】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么？】

  罗刹的声音夹杂着嘲弄。

  陈羽忽然起身，他双目无神地看着白帝媱。

  “既然你这样抗拒我，那我就走，今日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陈羽的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望感。

  原来，他平日里爱戴有加的师尊，在撕下面具后居然是这副模样。

  与他亲近居然是为了见到另外一个男人。

  恶心，反胃，陈羽感到作呕。

  白帝媱失神地望着陈羽，看着他从床上离开，随后推门而去的背影。

  她捂住自己的心脏，那里传来密密麻麻的抽痛。

  【羽儿，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的羽儿。】

  她的眼角流下泪珠，颤抖着身体，在床上抽泣。

  仔细想来，她对于顾逍遥的感情又是什么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一起长大，在修仙界中也都是闻名于世的天才。

  除此之外，然后呢？

  白帝媱想不通，她只是因为当初顾逍遥的不告而别，所以固执地想要再见到他一面。

  可这样的感情，称得上是爱慕么？

  【白帝媱，倘若刚才在你面前的是顾逍遥，你会任由他那样做么？】

  【让他亲吻你，吻遍你的身体，与他在床上享乐？】

  罗刹向她抛出了一个问题。

  白帝媱却犹豫了。

  【你在犹豫什么呢？你不是不想与陈羽行乐么？】

  白帝媱抽泣着，她不断摇头，用胳膊擦着眼泪。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

  【觉得我们还没到最后一步，我不想这样随意地交给他…】

  【我从没想过和别人，和别人做那样的事….】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明明总是穿成这副样子，故意显露在他的面前。】

  【结果当他真的想要的时候，我又推推搡搡，故作矜持。】

  白帝媱放声大哭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

  忽然，大门被人踹开，白帝媱抬头，眼泪还在不断地流淌。

  居然是陈羽折返了回来，他仍旧黑沉着脸，只是带上了些许的气急败坏。

  白帝媱停止了擦拭眼泪的手，她看着陈羽慢慢向她走来，烛光透过他的身体，影子盖过了白帝媱全身。

  “我咽不下这口气啊，白帝媱。”

  陈羽慢慢脱下了他的白袍。

  白帝媱却笑了，她边哭边笑，嘴里嘟嘟囔囔地让人听不清讲了什么。

  “咽不下这口气好啊，咽不下这口气好啊….”

  她脱下轻纱，趴在陈羽的胸口，身体还在因为哭泣而颤抖着。

  白帝媱撕开了陈羽的里衣。

  那是一场三天三夜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