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再被艾薇?琼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以后，艾薇?琼斯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也有空去思考程寄阳给他发这条消息的原因了。

  艾薇?琼斯和程寄阳的关系算不上多好，当然，跟卡伦维尔也是一样。

  只是相比之下她对程寄阳更多了几分的厌恶罢了。

  当初，清清可是替他去死的。

  事到如今，艾薇?琼斯还能清晰记得那个晚上。

  无星也无月，就连晚风也停了。

  她们这段时间里的小动作太过的频繁了，已经引起了研究院里一些人的注意。

  对于她们这些不稳定因素，按道理来说是会一起被研究院所掐灭在摇篮里的。

  然而，在她们身上进行研究的实验已经到了后期，正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候，研究院权衡过后决定先拉一个人出来，杀鸡儆猴。

  父亲曾经是研究项目初始发起人的程寄阳首当其冲，被后面研究院里的话事人一致决定推出来当那只敬猴的“鸡。”

  其实不单单是因为程寄阳在这些小动作里过于明显与刺头，更是因为之前跟程寄阳父亲一样坚持用温和方式进行实验的研究员们，最近隐隐有了重新联合在一起的想法。

  众人感受到了威胁，当初程寄阳父亲的离世让这个研究项目彻底脱离了原定的方向。

  他们想也是时候用他儿子的血来见证他们的成功。

  只是没人想到被人给中途打断了，从原本的程寄阳变成了清清。

  想到这，艾薇?琼斯眸色深了些许。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恨的，她甚至无时无刻都想着让程寄阳去死。

  然而，想到清清，想到她这么费尽心思到底是为了什么。

  艾薇?琼斯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

  程寄阳不能死，他死了，清清的牺牲与付出都白费了。

  而且，清清离开前曾经说过，希望他们能互相扶持走下去，让研究院里别的兄弟姐妹都得到自由。

  她还说：“艾薇，实验室里我只放心你了，帮我看好寄阳和维尔，别让他们冲动，实验室以后还是要你在一旁把关……”

  这句话好似一个魔咒，将艾薇?琼斯对程寄阳的满心杀意给浇灭了个七七八八，她依然厌恶着这人，却又成为了另一个替他扫平前路障碍的人。

  只能说艾薇?琼斯在努力学着那人的样子，一点点去践行她们曾经提及过的想法，将想法变成了现实。

  然而，她依旧无法成为跟那人一样的人。

  就像无法磨灭她对程寄阳的厌恶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在研究院稳定以后，艾薇?琼斯会离开研究院的原因。

  时至今日，艾薇?琼斯对程寄阳依旧是有些讨厌的。

  只是程寄阳和卡伦维尔除出她们是一起从实验室出来以外，是为数不多承载着有关那人记忆的一个媒介，也是如今少数几个还记着颜清的人。

  是以，艾薇?琼斯现在哪怕离开了研究院，依旧没有和这两个人断了联系。

  而她也在努力成为那人所希望她能够成为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