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是‘亲自’把人送到了好走的主道上,才回来的,那公子生得人高马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这会儿想必已经在床上安心睡了,”
“至于身上的血腥味……可能今天奴婢敷上的香料太少,布条里伤口又裂开了,血渗出得多了些吧……”
对方的语气带着落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挽着余闲的手臂松开,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毕竟这事……也不是奴婢能控制的,很抱歉熏到小主了。
待会儿回去奴婢就再沐浴一遍,再多整上一些香料,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酆阴“惨兮兮”低着脑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上去自卑又无助,惹得余闲都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哪怕内心格外诧异“小凤”的解释,他也没来得及深思,只是过去又拉住“她”。
原来这些绷带下面……包的竟然是伤口吗?
他还以为都是这世界的民族特色,就像他必须穿着“仿真”的人皮衣服一样,就没有特别的注意,也没多问。
所以先前闻不到味道,竟是因为……
少年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后悔将这些事主动提出,揭人伤疤。
他不知怎的联想到了殷府里其他侍从的事,他们无不也都是这一副打扮,所以就在衣服下面……包裹的竟然全部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吗?
难道就没什么治愈的方法吗……
余闲的嘴唇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如何不冒犯地询问出来,现在似乎也不是该关心这些事的时候。
“哦?原来是您流的血吗?”
余年安静地站在一旁,望着对方自导自演,
“我还以为是其他人一不小心留下来的,看着也不像有伤的样子,这些布条……难道不只是装饰品么?”
他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扫过,最终落在布条上面,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