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蒙最终回到上次的同一地点时,他颤抖的双腿开始稳定下来。他将它们理直,双手放在身侧,决心再试一次。
观众们因为他的状况和从他嘴里流出来的血而担心。内伤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帕格纳战士的身体更强壮。但到了下层境界,他们仍然比某种武神更接近人类。
如果他受了重伤,没有得到治疗,那么很有可能就意味着战士的死亡。
“等等,也许他会用这个!” 利亚姆说。“和当年他对付一名大弟子时所用的一样。”
利亚姆指的是他的耳环所具有的反弹效果。允许他将受到的伤害反射给攻击者。在这种情况下它是完美的。虽然他不知道如果伤害了对手,他们就会无视比赛,但这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听到这话,萨法看着西蒙的眼睛,摇了摇头。她注意到了一点,西蒙每次使用技能的时候,都会碰触自己的耳环,但他的手却离耳环很远,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也是对的。
西蒙无法使用耳环的效果,因为它需要储存暗魔法。雷兹的耳环里并没有储存黑魔法,所以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效果。
不仅如此,萨法也关注着螳螂。
“我会输?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输给黑暗派的白龙吗?”
螳螂的手在颤抖,就在这时他换了右手,不再是左手,而是举到空中。他体内的真气开始升腾,胸口的纹路也开始变暗,皮肤上几乎变成了黑色。
“哎,那小子不闹了,另外一个都快死了。” 克朗克说:“每个人真的都会袖手旁观并让这一切发生吗?”
“你忘了我们在哪里吗,我们是魔族。首先,有一般民众不准参与帕格纳武士事务的规矩,这就是帕格纳武士的事情。” 阿尔巴解释道。
“在魔界,混战导致死亡的事情时有发生,家族之间的事情就得由家族来解决。他们都应该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后果,这就是帕格纳的方式。”
“你可能是对的,”克朗克说。“但你就是为了钱才开始这个赌注的!”
阿尔芭举起双手,开始将眉毛推到一起,打圈按摩。
“你说得对,这就是为什么我很难决定该怎么做。”
利亚姆和萨法都在想自己该怎么办,因为他们没想到西蒙会那么固执。他似乎根本就不想做这样的事,那他为什么还在那里?
西蒙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记忆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次他和他的妹妹一起,从传送门破裂处逃离野兽。当时,她把他推开了,野兽却抓住了她。
他记得看到她挣扎,看到她垂死的脸,看到她叫他跑,但如果那时他能够站起来,正面承受野兽的攻击又如何呢?
“我不会逃跑。” 西蒙心里想着,挪动了一下脚,但他的眼睑耷拉着,嘴里流出了更多的血。
就是这样,看到西蒙的情况,萨法再也忍不住了,挤过人群走上了舞台。
“萨法,你在做什么?” 利亚姆喊道,追赶着她。
罗德最先注意到了这动静,因为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