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但却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山谷中一片狼藉，受夺命香影响的魔族，妖族和妖兽都死得一干二净，碎尸遍地。

“你们收拾战利品。”君胤指挥莫寻和老沙老蝎。

方才莫彦那一剑抽干了他所有灵力，君胤让他在一旁休息，他自己则来到阵法旁。

这里面有迷踪阵，所以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不想再与里面的人有任何口舌之争，总归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君胤直截了当掏出一沓高阶符箓丢了进去。

轰轰轰的闷响声在阵中炸开，零星能听到几声惨叫。

等了片刻，确定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后，莫彦掐诀扯了迷踪阵，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呼出一口气，长枪飞出再补上两枪，君胤这才彻底放心，上前收了战利品，然后丢出一团灵火。

“哈哈哈哈哈，欧阳朔欧阳询，你们俩真是让本君好找啊！”一道突兀的炸响开来。

略显熟悉的声音让莫彦和君胤瞬间就僵住了身子，握着长剑和长枪的手则愈发用力。

“怎么不说话？”红衣身影踏空而来，直直落在莫彦二人身前。

“前……前辈。”君胤嘴角抽动，还真想继续骗她。

瑶姬眼神一厉，元婴中期修士的威压全力压下，两人本就受损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鲜血不住从嘴角流下。

“哼，好本事啊！骗本君就算了，居然还敢毒害本君，你们真是不知死活。”红衣猎猎作响，显然已是愤怒到极致。

艰难杵着长剑和长枪，咬牙坚持着不跪下去。

君胤颤抖着身子，传音给莫彦：“想办法她情绪失控，我用南明离火！”

莫彦微不可察点点头，看向瑶姬，磕磕巴巴的语不成句：“前辈……说的哪里话，我们，我们何时毒害过前辈？”

“还想狡辩！”瑶姬瞬间来到莫彦面前，掐住了他的脸，速度太快带起的风，吹开了瑶姬的面纱，露出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令人触目惊心的面庞，仿佛是被恶魔诅咒过一般。

半边脸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深沟壑，如同干涸的河床，皮肤呈现出暗红色的狰狞纹路，仿佛是被烈火灼烧后又经历了无数次的撕扯。

一些地方的皮肉翻卷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血肉，仿佛随时都可能滴下脓血来。

另半边脸虽然相对完整一些，但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斑，如同墨汁洒落在白色的宣纸上，怎么也无法抹去。

眼睛周围的皮肤松弛下垂，眼袋沉重得如同挂着两个小袋子，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痛苦的光芒。

她的嘴唇干裂而扭曲，仿佛被无数的虫子啃噬过，没有一丝血色。

莫彦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瑶姬的脸，距离太近，莫彦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恶臭，熏的他差点吐出来。

瑶姬看着莫彦的反应，眼中的愤怒更甚。“怎么？被我的脸吓到了？这都是你们害的！”

若不是她回宗门后，对他们念念不忘，命人画了画像出去找。

这才得知，这两人哪里是什么欧阳询欧阳朔。

分明是那凌渊宗的天之骄子莫彦和君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