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那个镇子里,有好多人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子,在前面边哭边跑,后面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举着一块板砖在后面边骂边追。
当然女孩子骂人也不难听:你敢伤我弟弟,我都不敢伤我弟弟呢,你凭什么伤我弟弟,你站住,让我打一下之后再说。
之后男孩子没处可躲,就跑进了男厕所,女孩子完全无惧,直接冲了进去,差点没把男孩打到坑位下面去。
几位年纪大的叔叔,好不容易把三姐拉开,三姐疯了一会儿,发泻出去了之后,就恢复神智了。
看到几位年纪较大的人,就没了主心骨,瘫倒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述说,自己弟弟被他用刀刺伤了,出血了怎么办。
这群人这才知道事情居然这么大,他们原以为是小孩子打闹着玩呢,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是外人能管得了的,那咋办呢,报警吧。
等他们到了警察局,发现其余的小子和被刺伤的受害人都在警局呢。
之后就是一团乱,那几个小子的家长到处求人,到处找人,原主的父母听到自家孩子一个被经常欺负,一个被他们刺伤,也到处找人请求给矛重判,学校开始上法治课,也强调了让同学受了欺负时,一定要找老师之类的场面话。
而这段时间,三姐和漠北都在家休养,原主的父母本来安慰完女儿,想要安慰儿子,没想到漠北告诉他们,这个事情不是大事,他有更大的事要说。
原主的父母看到他拿出了厚厚一摞的汇款单,和好几位编辑的信件,给了两个人一个沉重的打击:我们两个人一年的工资钱,没挣过小儿子这几个月的时间,小儿子还没上学呢就出书了,小儿子居然没告诉我们,他现在是作家了......
两个人就这样神情恍惚了一天的时间,当爹的才反就过来,他又拉着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母亲,与漠北进行了长谈。
漠北交待,三年级前的文化是老师教的,可是他学习得比老师的小外孙的成绩好,老师就不好好教自己了,其余的都是他自学的,他已经学习完成了初中的课程,但是他太小了,去高年级一是太引人注意了,二是容易受欺负,所以他放慢了学习速度,才开始写书的,至于以后的理想,是做一个为国家的贡献的人,他会去学造枪造炮。
父母抱住他,能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他们太自豪了。
而站在门外的老教授,羞愧得没有好意思进到屋子里,只是在门口放下东西就离开了,回去想了一晚上之后,就去学校办了离职,她的理由是自己有了私心,已经不配为人师表了。
而真正退休回家后,又大病了一场,他的女儿、女婿来原主家里想请漠北过去劝劝老太太,本来原主的父母已经有些不好意思,想带着漠北去看望那位老人了。
漠北则残忍又冷酷的开口:他想教你们孩子学习,不敢告诉你们,她带着我学习,也没告诉你们,如今他知道我看出了他的心里想法,他受不了就告诉了你们,你们不会以为她是真的后悔了吧。那她忏悔的对象也找错了。
所以,她这么做,无非是让你们来逼迫我。上门去给她道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