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抗拒不痛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维珍没忍住,“噗嗤”笑了,四爷气得更狠了,想要掀被子下床,维珍却靠了过来,四爷要掀被子的手就收了回来,别扭地把维珍搂在怀里。
“不许笑了。”四爷恼的很。
可过了半晌,维珍还是笑的停不下来,笑得浑身上下都轻轻颤着,四爷简直无语又崩溃。
真是从来就没这么丢过人!
简直比被万岁爷训斥还要丢人!
四爷咬牙切齿,再度不由分说捉住了维珍的手,一副迫切想要身体力行一雪前耻证明自己的架势,维珍这才停了下来,忙得转移话题:“不是说饿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四爷这时候哪儿顾得上吃宵夜,气喘吁吁地道:“先吃你。”
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被子,将两人蒙了进去,透过薄薄的床帐洒进来的光,给雕花床内镀上一层柔和的晕黄,像是落日余晖下波光粼粼的河,被子下的两副躯体就宛若两株水草,随着河水舞动着,一下下亲密无间地荡漾着。
不知过了多久,乌金西坠,河水彻底沉静下来,两株水草兀自纠缠依偎,静静地回味之前的汹涌澎湃。
旷了太久,不仅四爷激动难耐,维珍也是一样,靠在四爷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久久回不过神。
四爷有些担心,一手给安抚着维珍的后背,一手轻轻抚着维珍的小腹,哑着声问:“难受吗?”
维珍有孕,他本不该跟她亲近的,但是刚才实在没有忍住,维珍今天又敏感得很,碰哪儿都受不了,激烈的回应引得四爷欲罢不能,这时候四爷不免自责又担心,虽然自己刚才已经尽量温柔了,可还是担心维珍会不舒服。
好在维珍摇摇头,四爷这才松了口气儿,低下头亲了亲维珍汗津津的额头,又小声问道:“那舒服吗?”
维珍脸烫得厉害,好在被窝里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她不肯回答,四爷却厚着脸皮一直追问,气得维珍张嘴在四爷的胸口咬了一下,就这一下却让四爷心花怒放,又捧着维珍的脸亲了起来。
比起刚才的激烈,四爷这回的吻异常温柔,维珍没有躲,伸手攀住了四爷的肩。
她好想他,有时候想起他会生气,会难受,有时候会委屈,会无助,会想他的好,也会想他的不好,就在刚刚,她还想着装睡不理他,但是……
不论如何,她一直都在想他。
“爷好想你,在外头总担心你,怕你害喜身子受不了,怕你晚上又睡不着,后悔走的时候没交代让大格格晚上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