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嘴角一阵抽搐:“……腰不酸了?”
维珍闻言蓦地双目圆睁,瞪着四爷:“你思想就不能纯洁点儿?就……就不能单纯盖着棉被纯、纯睡觉?”
四爷看了看海棠春睡似的女人,又低头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白嫩嫩的手,目光深邃,一边默默吞了吞口水。
盖着棉被纯睡觉?
对他来说,尤其是刚刚吃饱喝足的他来说,好像……有点儿难度。
四爷也不回答,就默默看着维珍,那赤裸裸的眼神把维珍看的浑身冒烟,她“倏”地把手撒开,又顾蛹着用被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一双小鹿眼滴溜溜瞪着四爷,带着明晃晃地戒备。
四爷被这眼神看的不自在,正想起身走人,袖子却又被维珍扯住了。
“四爷说过的,今天一整天都要陪着人家的,”维珍小声嘟囔着,小鹿眼里五分羞涩,五分控诉,“就算骑不了马,我们可以聊天儿啊,从……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什么的。”
蜜月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两个人去哪儿干什么都跟连体婴似的,主打的就是一刻都不能分开!
被这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着,四爷又有什么办法?
饶是口干舌燥得厉害,到底还是留了下来,宽衣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聊就聊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儿,那就……再聊五文钱的?
维珍忙不迭挪进四爷怀里,自己动手扯了四爷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下,一点儿也不见外,明明刚才还迷迷糊糊打瞌睡,这时候枕着四爷的胳膊倒睡意全无。
“永定河从前叫无定河,就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的那个无定河吧?”维珍仰头看着床帏上挂着的香囊,随口道。
“嗯。”身后传来四爷的沉沉的声音,还有男人胸前的震颤。
维珍很喜欢这种感受,四爷胸口铿锵有力的心跳,亦或是这样的震颤,总让她觉得安心,觉得踏实,她下意识地就又往四爷怀里贴了贴。
“好像跟无定河有关的诗词都特别伤感,”维珍感慨道,半天也没听到身后人的回应,维珍用胳膊往后怼了一下,“四爷,在想什么呢?”
“诗词。”
“也是跟无定河有关的吗?”
维珍好奇,扭头去看四爷,就瞧着四爷表情特别严肃,冲她摇了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