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人。
维珍白了他一眼,一边弯腰净手,然后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维珍正要挣扎,四爷的脸就贴了上来,然后身后就传来了四爷的声音:“你……你要不再问一遍。”
“再问一遍什么?”维珍不解。
“咳咳!”轻咳一声后,四爷三分委屈三分别扭四分不自在地道,“再问问爷……要不要偷偷陪你去保定吃驴肉火烧。”
维珍嘴角忍不住翘得老高,一边继续慢条斯理洗着手,一边轻飘飘地道:“可是老话不是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嘛。”
“老话还说了,天大地大吃饱最大,去嘛去嘛,爷早就想去了,”四爷晃了晃维珍,一边又忙加了一句,“还是骑马去,你不是最喜欢骑马吹风看景的吗?咱们明儿早点出发,爷陪你骑个够!”
维珍这才勉为其难点点头:“那成……呜!”
话未说完,已经被四爷捧着脸吻了上来。
……
四月末,四爷携家眷回京,倒不是四爷在庄子里头住够了,而是万岁爷即将巡幸塞外,四爷养病的时间也不短了,身子是个什么状况,太医自然会禀报到御前。
万岁爷没有召见、指派差事也就罢了,但是如今万岁爷即将巡幸塞外,四爷就不能一味儿继续在庄子里头窝着了,不管万岁爷会不会钦点四爷伴驾,四爷都得提早回京准备着,以此显示自己的忠孝。
万岁爷巡幸塞外定在五月中旬,自然四爷得提前回京做准备。
甫一回到京师,四爷就着人去请了太医院院判丁源前来府上为大阿哥诊脉。
虽然大阿哥的身子早就恢复了正常,可是四爷到底还是不放心,许太医的医术再了得,到底比不过丁源,还是让丁源好生来为大阿哥诊诊脉,四爷才能放心。
福晋听说四爷请了丁源过来,又是意外又是激动,忙叫乳母带着大阿哥过来。
旁的太医也就罢了,丁源是太医院院判,日常是专门负责给万岁爷请脉的,要请丁源出宫请脉,四爷得提前几日奏请万岁爷,万岁爷恩准之后,丁源才能出宫请脉。
所以说,四爷还在庄子的时候,就已经奏请万岁爷了,只是福晋并不知道这个。
待丁源给大阿哥诊过脉,又给大阿哥拟了调养身子的方子,然后退下之后,福晋再也忍不住了,眼睛都泛红了。
李嬷嬷忙道:“连丁院首都说了大阿哥身子无虞,只是身子骨弱了些,好生调养会改善的,这是好事儿啊,福晋往后都不必再为大阿哥忧心得夜不能寐了。”
“是,是好事儿,”福晋使劲儿点点头,用手捂着脸,半晌又哽咽道,“没想到……主子爷一直记挂着大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