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除了亡国的紧迫感外,得脏病这个事情也在他的警惕中。
所以翎遥出生的这几个月来,他是一点都没敢进后宫。
可翎遥从来都没说过他具体得脏病的时候。
他也曾借着跟翎遥斗嘴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过。
谁想到翎遥口风异常紧,不管他怎么问这小丫头就是不吐口。
分明说到亡国事情的时候她是半点没藏私的!
怎么说到关于他这个父皇身体健康的问题上就这般遮遮掩掩啊!
不孝!
太不孝了!
哼!
明德帝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
这午膳是一点没吃又惹了一肚子气。
翎遥反正是喝奶的,就算是长牙了能吃点肉粥,一天的饭量也没那么大,况且她从来都是少吃多餐的。
等太后他们三个吃完,明德帝也没能套上话吃上一口。
且太后也是摆明了看热闹,等着翎望啃完了两个大肘子就让撤了膳。
撤了膳,太后又拉着翎望说了好一阵子的话,云意弦也陪着。
翎遥则被明德帝带走了。
翎望说到做到,陪了太后一天,第二天就走了。
前一天一家五口还热闹得吃了顿午饭,第二日一早他就不见了。
太后知道他是连夜走的。
臭小子走之前还给她的窗边送了朵花,只不过从前是鲜花,如今冬日,他就留了朵冰花。
“唉,这臭小子一走,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点生气也没有,水息,陪着哀家出去走走吧。”
太后实在不想憋在屋子里,便想去梅园走走。
但她刚到梅园门口,就听到有人说话。
“这么巧,姐姐也来梅园赏花。”
“宫里闷,出来走走。”
“难得能与姐姐同乐,姐姐不如去妹妹宫里坐一坐?”
“你那晦气,还是算了吧。”
“妹妹那再晦气也晦气不过姐姐啊,陛下已经五年没去过姐姐那了吧。半年前妹妹好歹也曾被翻过牌子呢。”
“你我都不曾真正的在陛下心中,五年还是半年有何分别,妹妹,当心别走错了路。”
“走错路?姐姐说笑了,如今这后宫就这么几条路,怎么走,走到何处,全凭自己。
姐姐,你我都知道,贤妃没了太子,已经争不过云贵妃了。
可云贵妃儿女双全,可为着家世,便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儿子女儿得宠又如何?”
“明妃让你来,就是让你说这些废话?本宫原以为她是个聪明人,却原来坐上了妃位,也同贤妃一样,开始拉拢自己人了。本宫身体不适,妹妹保重。”
眼看着人就要出来了,太后急匆匆的躲了躲。
好在没被人发现。
水息拉着太后的手:“太后,明妃居然在后宫这般大胆的招揽人心。”
太后摇摇头,“哀家见过明妃几次,虽然身世低微,但看着不像是心思如此浅薄之人。你去细查查。”
“太后不逛了?”
“逛什么逛?!后宫水这么浑,哀家哪有心思逛,回去,回去。”
太后没了逛的心思,回了慈宁宫水息就去查后宫的人。
太后则看着明德帝这几年来他召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