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回到永安侯府时已经是下午了,她又累又热,浑身狼狈不堪,那样子不像是刚去找孙女,倒像是去种地了似的,门房见了她的第一面甚至还没有认出她来。
江世安听说她回来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还没见到人,就闻到了味道。
他还没来得及问今天的事,就下意识脱口而出,“娘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
江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还不是那小贱蹄子搞的鬼。”
江世安一见她脸色,便知道今天这事多半没成。
江老夫人沉着脸,将刚才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江世安听完后便是大怒,“岂有此理,那孽女竟然买凶害人!”
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以前,亲疏有别,他或许会惩罚江软,但不会罚得太过,多半就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但如今不一样了,江老夫人亲自出马去让江步月回府,却被这件事情横插一脚,他又怎么能不气?
江世安怒道,“把江软给我带过来!”
由于他这几日时常发怒,底下的人生怕触了霉头,执行命令执行得格外迅速。
不一会儿,江软就被带了过来。
她昨天刚被罚过,才刚上了药,被下人这么粗暴地一扣押,伤口又裂了开来。
江世安一见她便勃然大怒,“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花灯节那日江步月莫名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
他方才越想越气,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江步月在花灯节失踪,那么后来的这些事情可都不会发生。
如今更是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让满京城都拿他们江府当跳梁小丑来看。
江软虚弱地咳了几声,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江老夫人气得敲了敲拐杖,“我看这丫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现在竟然还敢和我装相。刚才谢席玉都已经将那刺客带到我跟前了,我可是亲耳听见他指认是你做的。”
江软脸色一白,难怪这几日赵嬷嬷那边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刺客,原来是已经被抓住了。
只恨她这几日身陷囹圄,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件事。
江老夫人看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了,冷笑道,“来人!给我将这个孽障押送到衙门!”
上一个进了衙门的还是江嫣,江软一想到她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牢里,方才还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江老夫人道,“事已至此你还敢狡辩?我看当初就不应该将你这个祸害给带回来!”
江软道,“祖母,祖母你听我解释,这件事……这件事其实是赵嬷嬷一个人做的,与我无关!”
“是赵嬷嬷见江步月总是对我冷言冷语,她想帮我报仇,这才想出了这个计谋。可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我可是全然不知啊!”
江世安大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栽赃他人,来人!给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江老夫人给制止了。
江世安不解道,“娘,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