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以前在市政府办公室的时候,虽然偶尔也能听到市长许长森和市委书记李文勇之间斗法的传言。
但那和周云逸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将其当成娱乐八卦新闻。
可是经历过刘文正事件后,周云逸已经意识到,许长森是他的潜在敌人。
“许长森和李文勇斗法碍不着我,但正如郝梅香所说,徐闻月是李文勇的防波堤。”
只要许长森不甘寂寞,还要继续斗,那第一波承受冲击的,永远都是徐闻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虽然周云逸并不确定,自己未来是否会和徐兆龙直接对线,但为了有备无患,多了解一下潜在敌人,总是没错的。
可惜这个想法有些天真了。
七楼!
五个壮硕的黑西装保镖,或站或坐,堵在了走廊东头的病房门口。
其中有两个是生面孔。
还有三个,周云逸记得很清楚,是从医院外跟随徐兆龙走进来的。
“哪怕徐兆龙不来,门口也有两个全职保镖站岗。”周云逸挠了挠头。
这样一来就难搞了!
“哎呦,瞧我这脑子!”周云逸想到之前黄鹂身旁,那个三四十岁穿白大褂的气质女医生。
狠狠一拍脑瓜子,周云逸掏出手机给黄鹂打去。
运气很好,黄鹂还没走。
周云逸立刻去找她。
“有急事吗?”黄鹂从一间办公室走出来,好奇问道。
周云逸看了眼她身后的‘副院长’办公室,问道:“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大夫,是你熟人吧?”
有人说小乡镇是熟人社会,干什么都要找人办事,是落后的坏习惯。
对此,周云逸只能表示可笑。
在城市里无亲无故的乡下人进了城,你倒是想托熟人办事,但你能找谁?
“你说的是刘姨啊!”黄鹂扭头看了眼身后副院长办公室房门,热情道:“你要找她?”
“熟吗?”
“还可以吧,刘姨丈夫是我爸老同学,好多年交情了。”黄鹂表示尽管放心。
周云逸沉吟一下,道:“我想去查查七楼某个病房病人的信息,并且希望你这位刘姨能保守消息,别乱传。”
“你要干什么?”
“私事!”
“什么私事?”
周云逸皱眉道:“肯定不是违法作恶,我也是公务员,但这事挺复杂,不太好解释……”
“行了行了,那你欠我三顿饭,这样可以吧?”
周云逸长出一口气,拍着胸脯道:“别三顿,五顿,上不封顶,什么私房菜、海鲜盛宴你随便选!”
“好,一言为定!”
“这点小事我还能反悔?”
黄鹂满意道:“那你稍等一会儿!”
说完,黄鹂抛下周云逸,自己转身进了那间挂着副院长牌子的办公室。
“果然!”周云逸感慨一声。
别看黄鹂本人还只是区教工委一名小科员,但人家父母经营、积累了几十年的人脉圈子,是周云逸踮着脚尖也够不着的。
随随便便来医院做个检查,都能找到一位副院长亲自陪同安排。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