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如期而至,气势汹汹的来又恋恋不舍的走。
校运会走后一切照常,除了虞倾一直没来上课之外,其他的都还好,迟语好像也适应了虞倾不在身边,渐渐把那天在医院的撕心裂肺忘却了。
照常进行的还有阳末的古筝课,校运会一个星期阳末都没有训练,手艺生疏了不少。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努力向上的阳末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买了一台楠木的古筝,为这事阳末开心了好久,走路都在笑,这个人一瞬间明媚起来,眉眼展开了看着都比之前更帅了!
这天傍晚阳末照常去骆泽的店铺上班,这天与以往不同,不同的就是骆泽居然在店里,还像门神似的看着门口。
阳末脚一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念道今天是有什么事吗他怎么会在。
这也不怪阳末会这样想,都怪骆泽这甩手掌柜当得实在称职,全部都放宽心的交给下面的人打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一天阳末卷着钱跑了骆泽都不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
“来来来,人到了。”骆泽像屁股抹了油似的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看到阳末像看到救星一样。
“阳末,这是新招来的后厨,你带带他。”骆泽身后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阳末还没走近看不大清楚那人的脸,只觉得穿着围裙的人有些眼熟。
轮廓越来越像那人,阳末走近定情一看!
“顾以灼?”阳末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下意识的惊讶道,“...你怎么?”阳末欲言又止,嘴张张合合都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疑惑的看向笑容灿烂的顾以灼。
“你们认识?”骆泽看阳末吃惊的表情,直觉这两人估计认识,他大喜,“那正好,顾以灼你就跟着阳末,他懂得挺多,跟着他就行,怎么做他会教你。”
“小末,顾以灼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骆泽把顾以灼眼疾手快的托付给阳末之后又着急忙慌的走得不见人影,对此阳末表示习惯了。
阳末从刚才的吃惊冷静下来,想着顾家家底殷实应该不需要顾以灼出来打工,至于是不是想锻炼锻炼动手能力,这阳末不知道,但他知道顾以灼的动手能力可不差,所以顾以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是以学徒的身份?
阳末神情冷漠的越过顾以灼,自顾自的倒了杯白开水,然后有自顾自的去后厨忙活去了,整个过程都没有正视过顾以灼,像是他没看见似的。
顾以灼见阳末这样心里有些慌乱,顿时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
为什么顾以灼会这里,那是因为他帮阳末关店铺的那个晚上回去第二天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的,他仅仅是做了一天都如此,阳末连着做了两三个月肯定很累,顾以灼心疼阳末,想着自己如果来帮忙的话阳末也会轻松点,正好骆泽又是他父亲的朋友的儿子,所以顾风清出面提了一嘴顾以灼来这里上班的事就成了。
顾以灼还以为阳末见到他时会感觉到就像,故而他一直盯着阳末的脸看试图找到阳末的笑意,与他的想法出入太大,阳末只是一瞬间的吃惊后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对自己也带理一下的,顾以灼顿感委屈。
明明就是为了你来的结果你理都不理我!
委屈上头的顾以灼没有主动去找阳末而是拿起布满油渍的抹布去擦桌子了。
哪有人用布满油渍的抹布擦桌子的?只会越擦越油。阳末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顾以灼,看他委屈巴巴的表情觉得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他浅笑着弄完手下的事之后就正好看见顾以灼那擦盘子的抹布拿去擦桌子。
阳末的太阳穴突突了两下。
“阿以”左右无人,阳末就叫了顾以灼的小名,“先不要擦,你过来坐着。”阳末率先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意思明显,就是让顾以灼坐到对面去。
顾以灼看阳末正襟危坐,严肃的看着自己,他赴死似的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垂头丧气的在阳末面前坐了下来。
“末哥。”顾以灼示弱出声,低着头看着餐桌的边沿,不敢抬头看阳末的眼神。
顾以灼难得弱势,阳末想凶也凶不起来,他的本意也不是想责怪顾以灼,只是不太能接受和理解顾以灼来烧烤店打工,不是觉得不耻而是觉得没必要。
“以为我会骂你?”阳末细声道,罢了,他也没做错什么,“把头抬起来。”
顾以灼听到阳末语气缓和,判断阳末现在应该不生气了才敢缓缓把头抬起来,顾以灼一遇上阳末总会把自己的态度放低,这是他跟别的玩伴在一起时所不同的。
“为什么要来打工,你应该知道很累吧?”阳末语气虽然缓和但神情还是很严肃,“打工不是过家家,叔叔应该没有断了你的零花钱吧?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打工了?”
顾以灼抿了抿嘴,神情犹豫,似乎觉得自己心里想得东西说出来矫情,便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