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阳末酒精上头在顾以灼的怀里昏睡了过去,顾以灼怜惜的把阳末安顿在自己的卧室后也不去睡觉,就搬了把软椅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毫无顾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阳末。
阳末属于酒醉后不太闹腾的类型,给他一张床一床被子抱着睡就是在角落里也睡得香。
期间顾以灼盯着阳末温和的睡颜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时而坚定时而温柔,令人捉摸不透。
软椅虽软,但连续坐几个小时对身体也是一种折磨,顾以灼倒觉得没什么,站起来是除了膝盖有些酸痛再无其他感觉。
一晚上没睡好觉的顾以灼倒也不会萎靡不振,反而精神饱满还能神采奕奕的出门买早餐。反观第二天早上瘫在床上还未睡醒的阳末就显得精气神明显不足。
阳末一觉睡到了正午才堪堪睁眼,脑袋都还犯迷糊分不清天南地北。
少年迷糊睁眼的一瞬间被房间里的光线闪到了眼睛,心想“几点了太阳这么大”,阳末下意识抬手遮挡住眼睛,紧接着脑袋一阵尖锐的钝痛,刺得阳末太阳穴生疼,阳末只好把遮光线的手往下移,痛苦呻吟出声,双手用力的揉搓太阳穴,效果却微乎其微。
“哥?”
阳末醒来后的几分钟,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阳末被脑袋全方位的疼痛弄得心态崩塌,鼻子一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用力的醒了醒鼻子,把未来得急发育的哭意憋了回去,倏地熟悉又亲切的声音,阳末费劲修复的心态又崩了,大有一种山崩地裂的趋势。
“......阿以。”阳末声音沙哑带着哭腔的小声喊道,语气是平时没有过的娇气,“我...我头疼。”
如果完全处于清醒时候的阳末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顾以灼没想到一推开门是这样一个场景。
早饭是他心疼阳末宿醉未醒就强忍着自己的强硬点把人叫起来吃早饭,可中午再不起来吃饭对胃不好也会对作息有不良影响,于是少年把外卖摆好后来叫阳末起床,没想到......
“头疼?”顾以灼细细的重复了一遍阳末的话,倏地反应过来,快走到阳末的床边弯腰把阳末扶了起来,“来来来,哪里疼哪里疼?”顾以灼把胡乱揉搓的手拿了下来,用自己温热的大手贴了上去。
少年的手附在阳末太阳穴的周围,用比阳末轻柔的力道在太阳穴周围打转,手法熟练轻巧,明明看似差不多的手法,阳末却只会越揉越痛,而顾以灼的手法反倒很大程度的缓解了阳末的头痛。
阳末舒服的一动不想动,老老实实的坐着享受顾以灼的服务。
宿醉的人头疼再正常不过,还好顾以灼进来之前准备了杯温度正好的蜂蜜水。
温度正好的蜂蜜水被顾以灼递给了阳末,阳末接过后小口小口的喝着,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温热的蜂蜜水很好的安抚了饱受折磨而焦躁不安的胃。
顾以灼从未见过阳末喝醉,也自然没办法窥得阳末酒后是什么德行,昨天晚上是第一次,没想到平日里冷静温柔的末哥宿醉后居然是这样一副乖小孩的模样......顾以灼面上不动声色的温柔按摩着,心底却在发笑。
“等下!”蓦地阳末急忙拍了拍顾以灼的手臂,着急的说道,“今天星期五,我们要上课!”
顾以灼却不紧不慢地把阳末的手摁回杯壁上,在阳末慌乱的眼神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跟姚老师请过假了。”
“哦。”阳末面色纠结的点了点头,继续享受着顾以灼的服务。
算了,请一天假就请一天假,就他现在的脑子就是去学校了也听不进去课。
不过让阳末最纠结的就是他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就只记得他心情不好从顾以灼的酒柜上拿了点酒,其他什么都记不清了。
“末哥,我们去吃饭吧。”顾以灼看阳末脸色有些回转,收回了酸涩的胳膊,低声说道。
“几点了?”阳末好像才回神,糯糯的问道。
“十二点半。”顾以灼看了看手表说道,“你先去收拾收拾,我去把菜加热一下。”顾以灼体贴的给阳末些许整理的时间,找了个借口出了房门。
“好。”阳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待顾以灼的身影远去阳末才敢松口气。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自己才是弟弟的感觉,刚才那一遭阳末被伺候得太舒服了使少年突然觉得这世界有点不真实,阳末不想制造疼痛测试自己是否清醒,毕竟脑袋还痛着呢......
不过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顾以灼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阳末觉得诡异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可还是回忆不起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