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去一趟。”皇上看向他,“此番前去,可不能像从前那般。”
“儿臣遵旨。”君婓恭敬地回道。
皇上见他还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儿,慢悠悠道,“听说你看上唐国公府的那个丫头了?”
“父皇也看出来了?”君婓说道。
“这天下哪里那么多尽如人意之事儿。”皇上淡淡道,“你越是喜欢,越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地麻烦。”
君婓拱手道,“儿臣也只想做个俗人。”
“俗人?”皇上冷笑,“倒也是个让人放心的回答。”
君婓恭敬地行礼,“儿臣告退。”
他退下之后,皇上怔愣了片刻,便又继续忙了。
君婓出来之后,便被旬贵妃唤去了。
君婓与旬贵妃并不亲近,故而,面对自己生母的时候,他也只是恭敬地行礼,“母妃。”
“你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若非是本宫去请你,你怕是还想不起我来吧?”旬贵妃看向他。
君婓低声道,“儿臣这不是来了?”
旬贵妃也只能无奈,只能道,“本宫只想见见自己的儿子。”
“是。”君婓应道。
旬贵妃一怔,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看上了唐彦的女儿,这何其讽刺?
她敛眸,“这外头的那些胡言乱语,本宫本不想当真,可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论是谁都好,绝对不能是她。”
君婓垂眸,“儿臣不明白母妃所言何意?”
“唐国公府的那个孩子。”旬贵妃直言道。
“儿臣不会放弃。”君婓态度坚决。
旬贵妃脸色一沉,“为何偏偏是她?”
“为何不能是她?”君婓不解道。
“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旬贵妃冷声道,“只要本宫还活着,她便永无可能。”
君婓却不以为然,“母妃,儿臣还有公务要忙,便先告退了。”
他说罢,便退了下去。
旬贵妃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越发地阴郁。
一旁的嬷嬷道,“贵妃娘娘,二殿下瞧着是铁了心了。”
“无妨。”旬贵妃慢悠悠道,“若他只是一时兴起呢,过几日瞧见了更好的,更合心意的,便会抛之脑后了。”
“可是……”嬷嬷担忧道,“如今大皇子不在京城,皇上也不可能赐婚,除非大皇子回京,先给大皇子赐婚。”
“是啊。”旬贵妃低声道,“要在这个时候,先解决了她。”
君婓想到会面对许多的麻烦,只是没有想到,就连自己的生母也反对。
这让他很是不解,也颇为恼火。
难道他身为皇子,生来便不能自己做主吗?
连最起码的喜欢一个人都变成了奢侈?
君婓从未觊觎个那帝王之位,否则,他不可能随着师父远游。
如今他也是不得已才回来,不过他庆幸自己能回来,遇上了让他心里有光的人。
唐锦安也没有料到这二皇子会如此执着,而且,如今弄得京城内也都知晓了。
唐国公又特意唤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