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这几天伤了腿,不便一直守在前面铺子里,将杂货铺的门板留了一扇没有上,若有人要买东西,只需进来说一声就行。
这会儿阿耀和秋沫一起坐在小院的树下,喝着茶水,歇歇气。
扬儿帮着姑姑和爹爹烧好了茶水,就回自己房间里看书去了。阿耀说,扬儿这几年没去书塾,就是在家跟着自己学认几个字,主要是学着看账、记账,以后这铺子不论大小,总是要归扬儿的。
秋沫点点头,想和弟弟说说自己这归家后的打算。
“阿姐已三十,嫁人是不想了,但也不能在这里拖累你和侄儿……”
“阿姐不必说这些,阿姐从不是耀的拖累,耀当初是全靠阿姐的牺牲才能苟活下来,更是有了现在的生活,阿姐,您就不要说这些了。”
秋沫有些无奈,自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阿耀打断,这,这让自己如何做?
秋沫轻轻笑了一声,“阿耀不要着急,阿姐还能动弹,总不能只在家吃喝不动吧,阿耀若是要阿姐能住的安心,就听阿姐把话说完吧。”
林耀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直直看着秋沫。
秋沫继续道,“阿姐这十多年,很多东西都是学个皮毛,其他的也就罢了,不过这内务操持还是会的,阿弟要经营这铺子,扬儿还小,阿姐可以操持家中吃食,缝缝补补也可以做,此外,
阿姐想看能不能接些教习小娘子绣艺的活路。
阿姐的绣艺自是不能和宫中绣娘相比,但与一般绣娘相比,还是能看的,更不必说还有些小的技巧,总是能讨到巧的。
阿姐这些年视力越来越不好,稍微远些,就模糊不清了,自己长时间做绣活是不行了。
阿耀觉得,这可行?”
秋沫缓缓说完自己的想法,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耀,林耀沉默着不说话。
“阿耀可是觉得哪里不妥?但说无妨。”
“阿姐,您的视力已然有损伤,再说教人做绣活,是不是不太方便?”
“无妨,短时间还是可以的,只不要太长时间就行,所以,阿姐才说能教习他人,而不能自己做绣活了。”秋沫嘴角又微微上扬。
“容弟弟再想想,阿姐刚回来不过一日,这些事不急,阿姐先歇息几日我们再议吧。”林耀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否定,不过秋沫觉得,阿耀并不看好,秋沫想了想,还是没有急着展示自己的能力。
晚间,林耀让扬儿专门给秋沫送了一杯牛乳,说是助眠的,秋沫原想说自己已漱口,但不忍见扬儿期待的目光,还是一口喝了下去,一会儿再漱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