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机要参谋说他叫牛光明，是少校参谋，从光明城调来的，工程军中午接到王命带着攻城器械和一军斧枪军去西郊，攻击羌胡部落军队控制的农田，现在不在大营，预计明天中午返回大营。

  离石一听名字，便知道这个说话的机要参谋是光明城培养出来的军中新秀，他讲的攻击方式很像他自己的攻击方式，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发动最猛烈的攻击。

  离石对牛光明说，大秦现在攻击的梁城，不是纯粹胡虏的城池，它是胡虏和汉人混合居住的大城市，城里居住的汉人，有些在梁城已经居住了二三十年，城西的汉人可能已经是第二代、第三代汉人。

  对羌秦的认同度还是很高的，能在梁城居住每个人都有存身的技能，都能在梁城勉强活下去，不是生活在城外或是羌胡部落控制下的农奴，他们生活水平要比农奴好许多，他们对大秦军队强大的攻击力并没有切身感受。

  若是我们执意攻击梁城，不能短时间内拿下梁城，羌胡若是强行征召或是招募城内的汉人为羌秦守城，或是直接冲击大军怎么办？

  牛光明高声回答，兵锋无情，敢阻挡大军者视为敌寇，一律斩杀。

  离石道，牛参谋，你说的很好，也很对，那些临时组织起来的军队，必然会被大秦军队碾成烂泥。

  我们推测一下，梁城有八十万人，城西的汉人只点梁城人口的三分之一，若是人数太少就不能为城里居住的羌胡贵族和投靠羌胡的汉人世家，提供舒适的服务，这种估计应该没错吧？

  见牛光明点头认可，便接着说城西汉人居住的又密集，羌秦又不搞什么人口普查和登记，梁城建好已经七十多年了，听说羌秦没有建国时这座城便已经存在，是羌胡四处劫掠汉人的物资储存基地，也是他们的老巢，有点像今日西郊的羌胡部落建立的邬堡。

  后来羌胡部落首领中实力最强的李雄，力压其他羌胡部落，建立了羌秦，又不想放弃羌胡李氏的老巢，便改建扩建了梁城，这些参加了改建扩建梁城的工匠，便成了现在城西的居民，羌秦城内还有预留的空地，或是有战功的羌胡贵族，要修建新的府邸也需要大量的汉人工匠。

  这几十年积累下来，城西已经拥挤不堪，我们便是往最少里算，城西的汉人起码有四十多万。羌胡若是征召汉人奴仆军，最少能征召十万青壮，我们大军若是将其全部斩杀，就等于与剩下的三十万军属结下了仇怨，这些人以后必定心中怨恨我大秦，而我们又不能将他们全部斩杀。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不要忘了我们大秦要干什么？现在最缺什么？我们大秦军队不能只从军事的角度考虑问题。

  说完离石转头问秦剑，秦将军你认为本王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