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段天扬的提问,沈波不禁嗤之以鼻,他轻蔑地笑道:“我朱雀城人才济济,财力雄厚,岂是轻易可撼动的?段天扬若是不识时务,胆敢来犯,我朱雀城的英勇将士必定让他有去无回!”
段天扬却显得镇定自若,他微微颔首,赞道:“沈大人真乃气吞山河之人物,晚辈实在敬佩,敬您一杯!”
沈波闻声大笑,随即端起酒杯与段天扬对饮,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段天扬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如今比丘军已掌控西关和北关的大部分附属城,沈大人执意与之为敌,恐怕并非明智之选。”
沈波听后,眉头一挑,带着一丝玩味地笑问:“那么,依贤侄之见,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段天扬斟酌片刻,才慎重地说道:“比丘军如今声势浩大,难以抵挡,若我们能与其和解,化敌为友,不仅对沈大人有益,也能让朱雀城的百姓免受战火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
沈波听后,放声大笑,他轻蔑地摇头道:“段天扬在我眼中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想让我向他低头,真是天真至极,这绝无可能!”
“据我所知,段天扬并没有染黄毛。还有,沈大人就这么在乎面子吗?”段天扬一脸不解地问道。
沈波听闻此言,瞬间怒不可遏,他重重地拍打桌面,面色如乌云密布,语气凛然地质问:“放肆!你此话到底何意?莫非你是段天扬派来的说客?”
眼见沈波愤怒异常,彭嘉急忙摆手,试图平息对方的怒火:“沈大人,请息怒。杨天他年轻气盛,若有得罪之处,请沈大人多多包涵……”
然而,段天扬并未等待彭嘉说完,他直接站起身,正色说道:“沈大人,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果你因为那点面子而拒绝与比丘军结盟,那么朱雀城的万千将士和城内二十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将岌岌可危。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沈波听后,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手掌再次狠狠地拍向桌面,双眼圆瞪,愤怒地盯着段天扬,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竟敢如此狂妄无礼!”
彭嘉的额头汗水如豆,滚滚而下,相比之下,段天扬则显得镇定自若,始终保持着微笑。
“比丘军此刻正朝着朱雀城进发,”段天扬冷静地提醒,“一旦他们兵临城下,沈大人即便想反悔,也为时已晚。”
沈波大笑,他直视段天扬,语气坚定地说:“杨天,你给我听好了,我沈波从未畏惧过比丘军。否则,我也不会杀掉他们派来的信使。我看你,也不过是比丘军派来的说客。既然如此,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沈波猛地拔出佩剑,单手握剑,剑尖直指段天扬的喉咙。
同时,他带来的两名随从迅速上前,分别站在段天扬的身后,紧握刀柄,只要段天扬稍有异动,他们便会立刻拔刀将其当场斩杀。
彭嘉眼见此景,身体猛地一颤,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挥手急切地说:“沈大人,千万不可冲动啊……”
若段天扬在城主府内身亡,自己恐将百口莫辩。届时,比丘军大举来攻,自己又岂能幸免?
此时的彭嘉脸色惨白,身体颤抖不已。
沈波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嘲讽道:“彭大人,此人分明是比丘军的说客,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城主府?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你此刻胆敢为他求情,彭大人,可别怪我沈某人不念旧情!”
听到此言,彭嘉的身体再次一颤,刚刚站起的身形又不由自主地跌坐回椅子上,面色如土,冷汗不断从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