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宇刚出现在房间内,门口设置的禁制就被触动了。
“呼,好险,这要是再迟来一点,说不定就被人发现了。”
他暗呼侥幸,然后定定心神,打开了房门。
“师父,原来您在房里啊?”
打开门的瞬间,门外之人明显有些惊讶。
“威虎,怎么是你啊?进来坐吧!”
看见来人,他倒并不感意外,因为这是他收的记名弟子,时不时会上门来找他请教一些制符方面的问题。
本来他没有兴趣受徒弟的,但奈何符殿当中的三阶制符师实在是太缺了
殿主没办法,只能从二阶上品制符师当中挑一些资质好的,交给徐志宇这样的三阶制符师带着,希望能在空闲之时指点指点,从而尽快突破当前境界。
威虎姓田,冀州散修出身,由于困在筑基九层境界十多年不得突破,十年前来便来雍州闯荡寻找突破紫府的机缘。
恰巧遇上兽潮爆发,听说要是表现出色,就可以兑换到紫气宝符,便毅然决然的响应了号召。
由于本身有一手不俗的制符术,他被安排到了符殿担任制符师,这些年从来没有上过前线,一直在玩命绘制符篆积攒贡献值。
可是二阶符篆价值不是太高,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距离兑换紫气宝符还差着一大截。
本来他收田威虎为徒,只是为了应付殿主而已,不过在相处之中,他觉得这个所谓的记名弟子,为人还是挺不错的。
不但彬彬有礼,而且学习态度也十分端正刻苦,最重要的是修行资质以及制符资质都十分不错,这让他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将其拉拢为徐家效力。
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对田威虎说过,只是心中有这个打算,同时不忘时时考察他,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这小子表现出来的这一面都是伪装的话,那将来要是生出反叛之心,必定会造成灾难。
不过截止到目前来看,田威虎的表现还是可以让他满意的,他也尽可能多的交给了他一些制符方面的经验,以他三阶上品制符师的水平,指导一个二阶制符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过他的悉心教导,田威虎的制符技艺进步还是相当快的,现在距离三阶下品制符师也就一线之隔,只要修为突破,符师品阶马上就会突破。
师徒俩一先一后走进了房间,徐志宇坐下后直接问道:
“威虎,找为师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制符的时候又遇到了什么难题?”
侍立一旁的田威虎听到他的问话,先行了一礼,这才躬身回答道:
“师父明鉴,徒儿找师傅确实有事,但遇到制符难题只是其一,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请您到外务厅去一趟。”
帮师父传话跑腿,就是这些做徒弟的应尽义务,但凡殿里有命令下达,都是他们负责传话。
“去那里干嘛?难道是殿主又有什么新指示要传达了?”
徐志宇有些疑惑地问道,每当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内心就是一紧,生怕再发生什么诸如要和妖兽决战的大事。
“这个徒儿就不知道了,这是外务厅的陆真人亲自下达的命令,说是今天未时到场。”
田威虎低着头,目视脚面回答道。
听到徒儿这么说,徐志宇抬头看了看屋外,问道:
“未时,这已经午时了啊。”
听出了师父的言外之意,田威虎赶忙解释道:
“师父容禀,徒儿早上接到这个消息,就马上过来找您了,触动了禁制不知道多少次,可您一直没有回应。”
那时候他正在封印空间当中种灵药呢,肯定不可能听到,不过对徒弟肯定就不能这么说了。
“原来如此,为师当时正在练功,可能是入定太深,所以并未察觉,既然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出发吧。”
轻飘飘一句带过,师徒俩直奔外务殿而来。
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人,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汇集。
就在徐志宇的脚即将踏进外务殿大厅门口的时候,一道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老徐,等我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去。
来人叫张云峰,正是张天凤的族侄,原先也是筑基九层修为,在张家的资源扶持之下,于三年前成功踏入紫府期。
徐志宇本来和他并无交集,可这小子成功突破之后,却总是经常性的来找自己讨教制符知识,他也不好拒之门外,所以一来二去的也就熟识了。
通过张云峰,他也了解到了张家之所以如此牛逼的原因。
原来是张家的一名紫府期女修,嫁给了凌霄宗一位潘姓元婴后期修士为妾。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那位元婴修士妻妾成群,足有三四十个。
而这位元婴后期修士之所以取这么多的道侣,就是为了传承香火,但几百年来一直不曾如愿。
不过这也没办法,世界规则就是这样的,修为越高的修士越是难以诞下子嗣,金丹修士修士有后代的几率都几乎不可能了,元婴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就在十年前,张家的那名族人居然怀上了元婴修士的后代,之后顺利诞下一个麟儿,经过检测,这个孩子身负雷属性的异灵根,这可把那位凌霄宗元婴真君开心坏了。
从此张家的那名紫府女修便母凭子贵,身份直线上升,原本金丹无望的他,愣是在元婴真君的鼎力支持之下,成功突破成为了人人羡慕的金丹真人。
不仅如此,作为娘家人的张家也被元婴真君另眼看待,直言要帮助他们的家族再上一层楼,成为真正的金丹家族。
这次深入横断山脉的行动,就是由这名潘真君带领的,所以徐家这才能轻易的从战殿那个大泥坑中跳出来。
上次收取四阶灵脉的事情,也是由元婴真君下令,他的两名金丹徒弟去完成的。
给张家的其他各种便利就更加不用提了,令各个家族十分眼红,感叹自己家的女修怎么就没有那么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