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宜微微一笑,“自然因为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去抢!”
钟大举嘴唇抖了抖,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真的,是气到两眼发黑的程度。
钟时宜这个死兔崽子,先是解约,后是要珠宝,现在直接把他们撵走,接下来呢?
她还想做什么!
真是反了天了!
文羽然眼皮狠狠跳了两下,面对这种局面,她也是束手无策。
难道真要搬出去?
那怎么行!
这栋别墅有许多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为了住得更舒服,她这些年还花了不少钱。
场面僵持了几秒,钟时宜没给两人太多考虑的时间,棒球棍一挥,接触范围内的的装饰花瓶等一应落地。
清脆的破裂声传来,文羽然吓得尖叫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钟大举脸色铁青,压抑的愤怒喷涌而发,“钟时宜,你在做什么!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可以为所欲为!”
“是吗?”钟时宜慢条斯理地又砸了文羽然的梳妆柜,用行动表示她还真能为所欲为,“那不如咱们报警,让权威部门处理这些事?”
“你……”钟大举怒不可遏,却丝毫没有办法。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在家唯唯诺诺在外惹是生非的女儿有朝一日竟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这边的动静,传到了躲在卧室的钟萱儿耳朵。
她知道,自己再不露面说不过去,索性整理了下妆容,挂着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施施然走到钟大举文羽然的卧室门口。
这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惊讶出声,“这……发生什么了?”
钟时宜转身,朝着她似笑非笑地开口,“你来啦!”
听着这把平静到冷漠的嗓音,钟萱儿身形忍不住抖了抖。
事到如今,钟时宜带给她的精神压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巨大。
如今,光是看着她,身体本能的就想落荒而逃。
钟萱儿及时避开钟时宜的视线,抬脚几乎小跑奔到钟大举和文羽然那边,楚楚可怜犹如一只小白兔,“爸,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文羽然眼眶微红,她拍了拍钟萱儿的手臂,“还不是时宜,非得让我们搬出去!”
钟萱儿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要搬出去?
那他们一家人住哪儿?
新家能有现在这么豪华?
“妈,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姐姐她……”利益面前,钟萱儿短暂地忘记精神威慑。
她犹如从前那般,茶言茶色地开口,迎上钟时宜冷若冰霜的视线,所有的话并冰冻碎裂成渣。
下一秒,说出口的话画风陡转,“估计是真心的,要不我们还是搬走吧!”
钟时宜赛冰霜似的脸顿时冰消雪融,甚至露出和煦的笑意,冲钟萱儿夸赞地竖起大拇指,“瞧瞧萱儿,去了一趟海岛直播,变得格外乖巧懂事呢!”
钟萱儿敢怒不敢言,只能瑟缩着躲在文羽然身后。
钟时宜啧啧了两声,随意挥着棒球棍,行进的方向皆是朝着钟大举和文羽然身上招呼的,“哎呀,我这耐心似乎都要用光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发疯了似的,要是谁不小心被我打到了,千万多担待!”
说着,她的棒球棍直挺挺往钟大举身上招呼,可惜他躲得快,一连两下,棒球棍都招呼到了文羽然身上。
痛得她哇啦哇啦大叫出声。
这样一来,楼下的佣人也纷纷听到动静。
一群忠心护主的佣人们冲上来,瞧着屋内情形,当即就嚷嚷着要跟钟时宜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