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栽不服:“是三哥儿命令我们看管林小娘和墨姑娘的,她们俩从前做下了不少错事,还差点坏了二哥儿的婚事,我们哪里敢懈怠?”
露种更是一针见血:“当初四姑娘为了攀上永昌伯府高枝,在二哥儿大婚当日逼着我们把梁公子骗进林栖阁,要不是梁公子自己有分寸跑了,我们这些人都得被连累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康晋对墨兰有点意思,露种这句话是希望能让他看清墨兰的真实面目。
康晋果然惊异地看向四表妹。
墨兰一时窘迫,用手帕捂着脸装哭。
林噙霜恨得牙痒,但也知道此时要忍,只得假装擦泪,道:“我们母女之前被不懂事的人蒙蔽,确实差点给二哥儿惹来麻烦,可如今犯事的人都已经被主君严惩,我们母女也已经关在屋里这么久,该受的罚都已经受完了,怎么你们还要拿这些事情来糟践我们呢?”说着呜呜呜地哭起来。
墨兰侧过身去安抚林噙霜:“娘,都过去了,这些委屈没必要让表哥知道。”
林噙霜大哭:“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被人冤枉死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
她们这一通颠倒黑白,让周遭一圈侍女都看懵了,云栽当即就叫道:“你们又在贼喊捉贼!我去告诉三哥儿!”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去。
这个场景看在康晋眼里,确实是非常没有规矩,他皱着眉头说:“看来等姨父回来,我得帮表妹去和他说一说。林栖阁的奴婢都敢骑到主人家的头上,这还了得?”
林氏母女心中窃喜,感觉这下子要有一个靠山。
林噙霜笑问康晋:“康家外甥,你可婚配了?”
其实按照礼制,她并不可以叫康晋作外甥,整个盛家宅里能用“外甥”称呼康晋的只有盛纮和王若弗。
康晋似乎并不很在意这个,认真对林噙霜道:“未曾。”
林噙霜心里更加欢喜,看了一眼墨兰,说:“我家墨儿也还未曾。”
墨兰娇羞地说:“娘!你怎么在表哥面前说这些……”
康晋心里有点激动地看向墨兰,他领悟到了林噙霜想表达的意思,热烈地问林噙霜:“您果真觉得……可以吗?”
林噙霜疯狂点头:“当然!简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墨兰委屈地低下头:“我脚上有伤,又是庶出,在盛家也不受待见,怎么能配得上表哥。”
康晋:“不!表妹,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脚伤不过是一时,慢慢养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