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轼打破了营帐里的平静：“可汗，我已经知道了作战的经过。您今天的指挥绝对是正确的。至少我等现在主力尚存。此番南征，至少起到了练兵的效果。只是现在，不如······撤军吧。”

  可汗不是不想撤军，而是不甘心。昨天，他感觉距离攻入中原只差两步。今天早上，他感觉距离攻入中原只差一步。今天晚上，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打不进中原了。

  “军师，你告诉我，你是来帮助我们攻打汉人的吧？”可汗问道。

  张梓轼听到这话，连忙下跪：“可汗，我张梓轼对可汗的心如同月光一般皎洁，纯白到没有一丝污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打败汉军？难道说，大汉的人比我们突厥就是要高人一等？难道我们突厥人，就只配在那缺粮少水的地方生活吗？”说到这里，可汗的眼睛里含住了几滴泪花。

  “可汗。”此时的张梓轼头也不敢抬，“我听说了战况的经过，汉军用的是火炮。不瞒您说，我之所以请您派出探子去汉朝寻找炼丹之人，就是要找到一种东西叫火药。只要有了火药，我们也可以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火炮！”

  张梓轼的这番话倒是又给了可汗一点希望。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次是一定要退兵了。不仅仅是因为没有足够强大的兵器，更因为这此连续的失败，必然会导致突厥内部某些部族生起分裂的念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稳定人心。可汗还是有信心能凭借自己的威望再次稳定突厥的。只是下次南征，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了。

  可汗试探着问道：“军师，这次撤军，虽然突厥地各个部落首领都在这个军营之中，可是只怕他们回去之后就会萌生出分裂突厥地念头啊。你可有应对地办法？”

  张梓轼说：“可汗如果您对这些部落首领不放心，那您在这次撤退中多拖延些时日。小的我自有控制他们的方法，等回到了草原，我会让您见到一群全心全意忠心于您的部落首领。”

  “唉！”可汗长叹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过张梓轼，但是他最终选择相信张梓轼。不仅仅因为他为突厥带来的贡献，更因为他的妹妹爱着这个男人。以后自己的孩子继承了自己的位置，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辅佐，那想要坐稳可汗的位置也是十分的困难。

  其实可汗并没有指望张梓轼能够彻底镇压住人心，只是想看看张梓轼能不能全心全意地为他做事。不过如果真的能够让各个部落首领彻底效忠自己，那就证明自己相信这个汉人是正确的。只要这个汉人忠于自己，那么他做了什么事情，可汗根本无所谓。

  看着可汗发愁的样子，张梓轼起身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毫无疑问，这个盒子里装着的，就是可汗现在特别想要使用的粉末。

  可汗让所有人都离开了营帐，包括张梓轼。确认这营帐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之后，他打开了这装着白色粉末的盒子，悄悄地吸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