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的笑容比薛敬的滑稽表现更有吸引力,目光只随着她一般。任紫秋转过身去想找丝帕掩一掩。绿果发现她的帕子掉落在地,连忙捡起,将一条新的帕子递给她。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瞧得真真的,刚刚那般灿烂无忧的笑容才该是属于她的。
“这个薛猴子敢跑到我这别院耍宝来了,缇香,去,撵他走。”公主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
“是!”侍女应了一声,随即几个护院随着缇香一起下去了。
任紫秋见对面的人还在教鹦鹉学舌,鹦鹉总算学会了。在鸟笼子里来回转悠的唱叫:“薛少天下第一美男子,薛少天下第一美男子!”引来阵阵哄堂大笑。
缇香带着护院赶到,对薛敬做了个请的姿势。薛公子只把鹦鹉笼子递给缇香,笑容可掬的说了几句。缇香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护院走了。
等对岸又只剩下薛敬和他贴身随从时,任紫秋才发现他附近的座位皆是空荡荡的。隔了好一段那处坐着她的兄长和几位青年男子,俱是她不认识的。那几位对薛敬的行径从面上就看出来,嗤之以鼻得很。
那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不在了,袁清是去陪她了吗?任紫秋不受控制的这般想着。
绿果看着自家小姐恢复了清冷的神色,犹豫了一下,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那位少爷以为是他未婚妻命人拿了那东西,他们二人吵了一架,那位公子已经出府了。”
任紫秋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原来他以为陈雪元拿了那香囊,两人为着个香囊争吵,何必呢!
不过看着薛敬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以他如今不咋地的名声,愿意跟他相交的真没有。
今天跟他交谈,还有刚刚他的行径,如今的他还只是顽劣,不受世俗的约束。可任紫秋知道经过那次家变后,这混不吝的薛公子将会性情大变。
任紫秋想想,他们其实挺像。他是人人口中既嫌弃又害怕的顽劣公子,她是骄横跋扈养着头白狼随时会抽人鞭子的女魔头。前世他们的命运都因亲人而改变,过往的那些心酸也只有自己能体会。
缇香回到山腰的暖亭那,站在公主身前回禀:“殿下,他说捣乱的是鹦鹉,他愿意交出鹦鹉给公主赏玩,若是公主瞧不上就下锅炖了也行。总之,他就是不走,说要看各府的小姐们翩翩起舞呢!”
“这混球跟我耍起了无赖!算了,去收了他的鹦鹉,等他出府的时候再还给他。让他安分些,再搅和我的赏花宴我就让他老子请他出去。”
“是!”缇香得了令去找了薛敬,公主都把他爹薛尚书搬出来了,他自然老实的交出鹦鹉,安分的举着茶杯喝茶,不时望向任紫秋这边。
暖亭中的魏宏将薛敬的一举一动瞧得真真的,想起刚刚他跟任紫秋在竹林那的对话,“表姐,年年举办这赏花宴,得趣吗?”魏宏给玄安公主续了杯茶水。
玄安公主偏头看向魏宏,“得趣不得趣的,看看下面来了多少俊男俏女不都清楚了么!我这是为京城诸位官家分忧呢!哪家不得有几个小子几个待出阁的女儿啊,总得给个机会认识认识。”